“两千两!”

一个满脸横肉的富商高声喊道,眼中满是yin邪的光。

“两千五百两!”

另一人紧随其后。

沈凌瑶指尖冰凉,胸口剧烈起伏。

她不敢抬头,怕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目光,更怕自己的眼泪会不受控制地落下。

就在价格飙升至三千两时,一道冷硬的声音突然从二楼雅间传来

“五千两。”

全场瞬间寂静。

让你后悔

所有人抬头望去,只见严青一身灰褐短打,腰间悬着定国公府的铜牌,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五、五千两?!”花娘惊得手中的团扇都掉了,“这位客官,您不是开玩笑吧?”

严青冷冷扫了她一眼:“我家世子爷,会跟你这种人开玩笑吗?”

“世子爷?”

“那位好像是定国公世子的贴身侍从!”

“什么?裴临渊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天哪,他竟为了一个花魁豪掷千金......”

沈凌瑶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二楼雅间

珠帘后,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站起。

裴临渊一袭玄色锦袍,玉冠束发,俊美的面容在烛光下如冰雕般冷峻。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台下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沈凌瑶身上,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四目相对,沈凌瑶浑身发冷,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裴临渊的计划!

从始至终,他都在暗处看着她的窘迫,看着她的屈辱,直到最后一刻才出手。

严青冷声道:“将人换好衣服送过来,世子爷要带走。”

花娘连忙赔笑:“这、这不合规矩,咱们向来只卖初夜……”

严青拍了拍手,身后几个随从抬出来一个沉甸甸的木箱。

箱盖打开,白花花的银锭晃花了众人的眼。

裴临渊冷笑一声:“现在,合规矩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青楼瞬间噤若寒蝉。

……

马车内,沈凌瑶裹着裴临渊扔给她的斗篷,缩在角落一言不发。

“怎么?”裴临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语调轻浮,“不谢谢本世子救你出火坑?”

沈凌瑶的脸阴沉的可怕,她微微抬眼看向他,目光燃起怒火。

“救我?世子爷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咬牙切齿,胸膛起伏:“把我扔进那种地方,又突然出现将我买走,你以为我就该对你感激涕零吗?”

裴临渊眸光一沉:“若非如此,如何能让你名正言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沈凌瑶的手火辣辣地疼,这一巴掌她用尽了全力。

裴临渊俊美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指痕,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马车内死一般寂静。

沈凌瑶浑身发抖,凶狠地瞪着他,可屈辱的眼泪却如决堤般落下。

“裴临渊,你和沈家那些人一样让我恶心!”

裴临渊静静看着她崩溃的模样,舌尖顶了顶被她打过的脸颊,勾唇冷笑。

“解气了?”

他抬手,拇指擦过她脸上的泪痕,嗓音低沉暗哑。

“从今晚起,你不再是尚书府千金沈凌瑶,而是定国公世子重金买回的去的暖床婢,默瑶,记住了吗?”

沈凌瑶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屈辱、愤怒、恨意......所有情绪堆积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