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行不行?”

“你……你昨晚欺负我……今天又欺负我……呜呜呜……”

她哽咽着说完,直接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像是要宣泄所有的委屈。

裴临渊一时间竟然慌了神。

原本他是来兴师问罪,结果反倒有些手足无措。

就好像……他才是有罪的那一个。

“好好好……我错了行吗?别哭了……”

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低头道歉,可就是受不了她哭得这么伤心。

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蜷缩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的。

怎么能不让人心动。

裴临渊轻轻捧起她哭花的小脸儿,全然没了刚才的气焰,连声音都放低了不少,语气也变得温柔。

“别哭了,好吗?”

沈凌瑶哭得鼻尖发红,抽抽嗒嗒的,白嫩的脸颊看起来娇嫩的像个糯米团子,让人想咬一口。

他忍不住凑近想要亲吻她泛红的唇,却被她往后躲了一下。

“你又想欺负我了……”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轻轻的,就一下。”他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直接覆唇而上。

说好了就一下,可他根本控制不住。

沈凌瑶挣扎着掐了他一下。

“你骗人!”她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我这是在道歉。”

他说完,唇瓣落在她的脸颊,然后一点点延着脖颈往下……

沈凌瑶靠坐在岸边,仰头望着茂密的树影,嘴角微微勾起。

男人这种动物……她还真是不用费太多心思。

只让他产生雄竞的念头,那么她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裴临渊不会发现,执棋之人,早就变了!

不管是他还是谢沉戟……只要能利用,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放在自己的棋盘上。

深夜密谋

子时的福佑寺后山,一轮惨白的月亮悬在枯枝之间。

裴玉嫣拢了拢孔雀纹斗篷的兜帽,踩着落叶向那座荒废的佛堂走去。

夜风掠过树梢,发出如泣如诉的呜咽声。

佛堂残破的木门虚掩着,裴玉嫣轻轻推开,年久失修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月光从坍塌的屋顶缺口倾泻而下,照亮了佛堂中央那个背对她而立的黑色身影。

“你迟了。”

黑衣人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明显是刻意伪装过的声线。

裴玉嫣反手关上门,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郡主回信了,事情已办妥。皇上今早已经下旨召他们回京。”

黑衣人接过信函,就着月光快速浏览:“永嘉郡主果然手段通天。”

他将信函凑近佛前残存的蜡烛,火焰瞬间吞噬了纸张。

“不过裴临渊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离寺前必定有所安排。”

“兄长再精明,也防不住家贼。”

裴玉嫣红唇微勾,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我已经在默瑶那贱婢身边安插了眼线,只要她稍有异动……”

黑衣人突然转身,面上黑纱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默瑶……这个名字倒是有趣,你觉得,她真的只是青楼出身的普通女子?”

“我当然确定,毕竟兄长豪掷五千两买下她可是当这所有人的面。”

裴玉嫣不屑地撇嘴。

“兄长不知着了什么魔,竟对她格外优待。不过现在他们分开,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黑衣人沉默片刻,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裴玉嫣。

“找机会把这个下在默瑶的饮食中,不会致命,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