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你呢?”

“我也不行了。”

“崽崽怎么这么好看呜呜呜。”

“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剧播的时候屏幕上都是我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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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剧组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多了起来。

江侑没有听见这些,导演喊开拍了,他匆匆走去。

“今天拍的是重场戏,都给我提起精神来!谁要是出差错,别怪我说话难听!”导演坐在监视器前对着喇叭大吼。

江侑再次想起昨天,深深觉得导演是在暗示自己,神经绷得更紧了。

“今天没有塞东西吗?”

不知什么时候,成鞘走到他身侧。

江侑吓得一激灵,愤愤地瞪了一眼影帝:

“你走路没声音的吗?还有,我塞不塞管你什么事!”

“冤枉,不是我走路没声音,是你太紧张听不见。”

正暗自懊恼自己竟敢对影帝大小声的江侑,又听影帝说道:

“放松,一切有我。”

闻言,他顿时不是滋味地看了看影帝,而成鞘任他打量,神色坦然。

“别看了,开始了。”

“Action!”

导演一喊,两人立马神态一变。

江侑成为苏毓,成鞘变成宇文诀。

京都繁华,皇宫更是雕栏玉砌,黄墙紫瓦檀木作粱。

宇文十八年,先皇崩,太子废,国家无主,群臣拥戴六皇子登基即位,同年,改元“丰毓”。

盛大的登基大典结束后,自觉已经完成使命的苏毓向新皇请辞:

“陛下,草民想回归市井,去各处走走。”

不料遭到皇帝阻拦:

“你是我的好友、兄弟、知己,不是什么草民,再让我听到你自称草民,御膳房可就没有灯芯糕这道小点了。”

皇帝顿了顿,接着道:

“是宫里人对你不敬,还是住处有所不妥?还是你怪我没给你官职?暂时还未封官是因为…”

“陛下!”

苏毓打断了他。

“你知道我不是想求一官半职,何苦这样。”

新皇闻言良久不语,高大的身躯仿佛有一瞬间的摇晃。

“可是这天下需要你。”

朕…朕也需要你。

和苏毓共处太久,他几乎忘了他们本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归处自然也不一样。

“天下需要的是明君,是陛下您,不是我。”

苏毓抬头,眼神直视新君,却看到那人眼中的不舍和挫败。

“陛下,虽然我离开,但我们不是就此断了联系啊,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写信给我,同样,我也会写信给你报平安。你就当我是你的眼睛,去帮你看你的盛世,好吗?”

宇文诀做不到那么自私,他被皇权禁锢在宫中,有什么资格让苏毓的一生也被京都束缚。

“你去意已决?”

“是。”

宇文诀默然,不再挽留。也好,就让苏毓替他看看这天下,看看世间的美景有多么绚烂。

新帝转身背对好友,兀自盯着鎏金龙椅,隔绝所有被窥视软弱的机会。

苏毓深深凝视着宇文诀的背影,良久不言而后一拜,衣袂翻飞,踏出大殿。

自此,新皇真的成为了孤家寡人,众生伏跪,却是高处不胜寒。

“咔!非常好,两个人情绪都很到位,江侑可以收工了,成鞘你准备准备,还有一场。”

导演喊停之后,江侑瞬间从苏毓的状态中抽离,正打算去卸妆,却被影帝喊住了:

“中午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