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滞。

黎澜安慰了好一会，可死亡面前，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两人出了出租屋，心情沉甸甸的，黎芷无意中扫视周围，剥皮的陈旧墙面，吵杂的人声，还有不知从哪飘来的油烟味。

这种感觉，有点像她们困顿的童年。

目光正逡巡，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提着东西往楼梯上走。

或许是她目光太多诧异，对方若有所觉地看过来，顿时愣在当场。

黎芷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严栖月。

她变化很大。

身上穿着松垮的黄色T恤，腿上是肥大的黑长裤，头发随意扎在脑后，脸庞五官没什么变化，但看着特别的粗糙，跟之前的精致奢华一点不搭边。

严栖月愣了片刻后，没走开，反而上前来到她们俩面前，目光对上黎澜的，“黎澜，你好。”

她顿一下，眼神诚挚，认真，“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我知道给你造成了无法想象的伤害和心理影响，对不起。”

她深深鞠了一躬。

黎澜惊了一会，“严栖月你站好了。”

严栖月直起腰，抬头看着她们，试探着问，“你们俩来这里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