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祁舟七天假,又捞了三天班上。

他在冷风里勾了勾嘴角,顺着街道慢悠悠走回了家。

或许是天气太冷了,又或许是最近的生活太过规律了,这种规律本身就是一种有意识的压制,等到达极限又是新一轮的爆发。

起初姜守言并没有意识到,他只是觉得有点累,所以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有点久,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他觉得很饿,又不想做饭,于是拆了买来当做早饭的小面包。

这种小面包一袋有二十四个,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袋子里只剩下两个,面前的茶几上散落的全是包装袋。

姜守言坐在夜色里怔住了,下一秒涌上来一股强烈的反胃感,他冲进卫生间,跪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姜守言在一阵阵烧灼的痉挛里,混沌地想,原来他这些天过的一点都不快乐。

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外婆的影子,那些回忆无孔不入,在某个转身的瞬间,就如同潮水一样涌了上来,然后又在他还没来得伸手触碰的时候,变成一张冰冷的遗像。

痛苦像牢笼一样囚着他,让他压抑得几近窒息。

等姜守言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门,走到了外婆跳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