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褶。
他带着一身水汽,大脑放空地先在床上躺了会儿,攒够了力气又爬起来穿衣服。
手机上显示他有好几个包裹待取,已经在驿站放了很多天了。
姜守言前几天睡觉做梦,梦到了程在野和蝴蝶墙,他在一片昏暗里扭头,沙发墙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他眨了眨眼,摸出手机,点进软件买了材料。
其实在意识将醒未醒的时候,姜守言不止一次怀疑过程在野是不是假的,所有美好的一切都不过是他天方夜谭的幻想。
但每到中午十二点,那条准时又朴素的“吃了么”,又让姜守清醒地意识到他一直都在。
临出门前,姜守言站在门口抿了抿唇,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架子上的鸭舌帽取下来,戴在了头上。
驿站不远,他从后门走出去十分钟就能到。
姜守言微微低着头,帽檐挡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他在阴影里稍微有点自如说话的安全感。
他点开软件后台,对着取件码念了一遍。
今天是驿站的女主人守店,短头发,微微有点胖,长得很白。
她扫了快递盒上的码,边看手机边把小盒递给姜守言:“还有几个,等一下哦。”
姜守言就站在门口等,大概两三分钟后,和几个快递盒一起递过来的还有一个月饼。
他怔愣片刻,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