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Zephyr毕业后gap到了现在,对自己没什么很明确的规划……姜守言觉得他说错了,程在野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反倒是姜守言,毕业后虽然看起来很有规划地工作攒钱,但真正停下脚步向内审视自己的时候,他发现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成长过。

这种认知让他下意识沉默,连喜欢都只能说的轻飘飘的。

通话静了片刻,程在野说:“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我只是想把这句话告诉你。”

可能从小在很健康的家庭氛围里长大,程在野一直都很会照顾情绪和缓和气氛。

他不会步步紧逼非要知道一个答案,他更多时候会选择去做,很真诚去做。

程在野玩笑道:“免得我努力半天,最后你很惊讶跟我说,其实你一直把我当好兄弟,我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误会。”

姜守言被他逗笑了。

程在野轻轻揪了揪旁边的小草,也跟着笑。

夜空高远,彼此的呼吸透过听筒模糊了空间和距离,紧贴在一起。

姜守言心情莫名好了一点,视线远眺落到了深黑的海面,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听到听筒里传来了海浪的回音。

不等他蹙眉细听,程在野又说:“你还记得明天要跟我一起去罗卡角吧。”

姜守言思绪被转移,在窗边站久了腿有点麻,他转身往客厅走:“记得。”

程在野听到窗户合上的咔哒声,从灌木丛后悄悄探头往二楼飞快瞄了一眼,客厅亮了灯,白光很柔和地从窄小的窗口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