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才慢悠悠接起:“喂。”

那边顿了几秒,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你今天要是再没有消息,我都想直接给大使馆打电话确认你的尸体了。”

姜守言轻笑了一声,声音清冽:“还没那么快。”

祁舟就又沉默了。

姜守言来里斯本前在医院待过一段时间,主治医生是祁舟,病因急性一氧化碳中毒。

外婆跳江第三天,姜守言在家烧了炭。

但凡发现的晚一点,他现在都是土里面一捧无机质的灰。

睡了一上午,有点饿,祁舟沉默的那段时间里,姜守言拉开冰箱,找到了一盒包装很精致的蛋挞。

“你真的执意要走这条路吗?真的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吗?”祁舟没忍住,面对面问不出来的话,隔着九千多公里好像又有了点底气。

姜守言声音依旧很平静:“祁舟,我今年28岁,不是8岁,也不是18岁。”

他靠在台面边,视线偏垂,透过客厅窄窄的窗,看进深蓝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