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静地吹了进来。
空气变得窒闷,像是缀了很沉重的过往。
*
姜守言原以为之前那句话已经能称得上一种委婉的拒绝。
但程在野好像听不明白,或者听明白了,装作听不明白。
他还是每天都来,只是不再带花。
借口找得也让姜守言没办法拒绝,比如房子的天然气已经很久没检查了,水管该修了,家具使用时间挺长也该换了。
又在检查完天然气,修完水管,换完家具后,借口天色不早了,该吃饭了。
然后又在厨房忙碌。
姜守言:……
姜守言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程在野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程在野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能做得很好,比如冲浪,比如潜水,比如十八岁才开始探索的厨艺。
再比如在单方面追姜守言这件事上,被拒绝了也不气恼,只是很直白地示好。
连吃了人家做了好几天的饭,没出菜钱也没洗碗,所以在程在野靠在流台边说:“我今天晚上参加了一个run club,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吗?”的时候,姜守言开不了拒绝的口。
但他又闷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抬眼看着程在野反问:“你看我像是擅长跑步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