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程在野被惊了一下,手肘又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姜守言。

他抿了抿唇:“抱歉。”

“没关系,”姜守言还是那个懒洋洋的姿势,扬了扬下巴,“递下牌?”

姜守言运气不太好,前几把总是有人抽到他,他是程在野带过来的朋友,大家和他都不怎么熟悉,也就象征性问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

“(来里斯本是做什么的?)”

姜守言:“来散心。”

“(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散心?)”

姜守言想了想,说:“(可能因为是在这座城市第一次看见海。我读书工作的地方都在内陆,大三暑假那年机缘巧合跟着老师过来走项目,工作间隙在海边走了一圈,阳光很温暖,风景也很美。)”

……

姜守言回答问题的时候不像之前坐得那么懒散,有的时候会俯身去够桌上的酒,动作间,领口的戒指一点点滑了出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落地窗外的天际还残存一抹霞光红。

酒吧虽然昏暗,但射灯时不时打过来大家能看清楚姜守言脖颈上挂了一枚戒指。

反应也大同小异,先是愣一秒,然后抬眼去看程在野。

他们都是程在野的朋友,对程在野很熟悉,知道他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带人一起玩的性格。

程在野没说话,只低头看着手里的牌。

是一张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