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他不去揣测他们的爱情,但他需要做最坏的打算:“没有人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只有你自己。”

姜守言:“还有一句话叫做,生命不是由长度来决定的。”

“我得到过极致的亲情,也得到过极致的爱情,”姜守言放眼看向窗外的天,在一片荒芜的灰白里笑着说,“我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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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聊天结束的很快,因为周健情绪受到冲击,没办法再和姜守言平静地聊下去。

他站在落地窗边点了根烟,窗户上倒映着他身上白色的棉绸家居服。

他每次和姜守言通话都会穿这套衣服,坐在同一个地方,把灯光调到同一个亮度,就是为了能和姜守言更快地熟悉起来。

周健把中午固定的视频通话叫做聊天,而不是咨询,是因为他并没有收取报酬,而他之所以没有收取报酬,是因为程在野参与项目的那两个月里也没有收取酬劳。

程在野说是来学习,但也做了很多助该做的工作,正常情况下,周健应该按照平均时薪给他支付酬劳。程在野没要,他并不缺钱,他也想让这个过程更纯粹一点。

所以周健也没要报酬,他觉得这是他应该的。

或许是和程在野在旧金山一起工作了那么几个月,听他说了很多有关姜守言的事,和姜守言聊天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有点拎不清了。

这是不应该的。

周健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坐进沙发里,给他的心医生打了电话。

那边接有点慢,开口第一句话是:“(Jay,你知道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周健笑了笑:“(我还知道给你双倍酬劳。)”

那边语气松快了一些,让他稍等,她需要从卧室走到书房,那才是她工作的地方。

周健就安心地等,在有些混乱的脑子里组织语言,然后在那边说准备好了的时候,把问题一个接一个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