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驯服的野马,令朕好生无奈。朕醒来后,便翻来不去睡不着,只觉得可惜,长宁侯死的时候,正是弱冠之年吧。”
周季然神色一凛,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声道:“陛下思之深,想必长宁侯在九泉之下也会对陛下感激涕零。”
帷帐后的人没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有宫女端进来一碗汤药,服侍圣上喝下。
龙案上的香已经烧到尽头,周季然依旧跪在原地,半点未曾挪动。
早年带兵打仗,他膝盖受过箭伤,一跪几个时辰,膝盖处已经渗出点点鲜血,疼痛难忍。
圣人服药之后便睡下了,他没有说起来,周季然便从傍晚跪到次日清晨。
日光渐盛,圣上总算醒了,他好似突然想起这个人一样,缓声道:“周卿还未离开啊。”
周季然:“守在陛下身边,是臣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