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笑起来,“那时周季然应当也在的,可是他不懂,这天下没人能代替谁,沈寄时也只有一个。”
说话时,她目光落在眼前鬼魅的脸上。
可他表情太过天衣无缝,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刑场的钟声响起,随着监刑的大理寺少卿一声行刑,刽子手手起刀落间,东市刑场瞬间血流成河。
桥妧枝看向刑场,眼都不眨,等到一切结束,方才放下车帘。
血腥气蔓延至车内,车轮启动,缓缓向前行。
“张渊走了。”
沈寄时突然开口,“那日在凶肆中醒来,他便离开了长安。”
桥妧枝一怔,“就这么走了?他去了何处?”
“应当是被吓坏了,可能回了冀州老家,也可能四处飘荡。”
桥妧枝将桌上的栗子壳收起,抿唇道:“将自己身体送出去,他竟没有一点不甘心。果然,再懦弱的人,也会有某些事,在他心中超越生死。”
“沈郎君,我之前怀疑他身份时,曾阅读过程林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