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以茶代酒。”
沈寄时未接,声音冷得如淬霜雪,“周季然,你我生死之交,为何要害卿卿?”
周季然面容一僵,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苦涩在口中蔓延,他闭眸,再次睁眼时却突然抬手,一把握住长刀刀刃。
锋利的刀刃豁开掌心皮肤,鲜血自他掌心源源不断流下,很快在地上堆积成一小滩鲜血。
疼痛密密麻麻袭来,周季然低笑道:“危止兄,这个梦我不太喜欢,不如就此别过。”
话音一落,梦境坍塌。
端坐在书房中的中郎将缓缓睁眼,看向自己掌心。那里皮肉完好,丝毫不见伤口,可痛感却仿佛没有消退。
竟是,梦中梦。
窗外三更声响起,惊起落在屋檐上的鸱鸮。
蜡烛已经渐渐烧到尽头,提灯照出的光亮也逐渐变得暗淡。
桥妧枝立在树下一动不动,掌心却出了一层细汗。
夜风微凉,将她身后发丝吹起,衣袂于风中飘动,远远看去,好似夜间鬼魅。
不知立了多久,身侧终于出现一道熟悉的飘渺身影。
“沈郎君!”
她回过神,见是他,当即松了口气,“你总算回来了,已经进去了许久,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