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受过。”
桥妧枝顿了顿,忍不住问:“你怎么总是被罚,就不能低个头吗?你若是低头,裴将军肯定舍不得罚你。”
这一次,少年语气中带了一丝懒洋洋,道:“谁知道,我阿娘脾气差得很,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不就是挨几顿打吗,挨就挨,反正又死不了人。”
桥妧枝反驳:“谁说的,裴将军对阿萤就很温柔,她是想要挫一挫你的锐气,让你别总是意气用事。”
“兴许吧。”
沈寄时不怎么在意,轻声问:“桥脉脉,药上好了吗?”
“还差一点点。”
少女说着,指尖向下,摸到了他后背很深的腰窝,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一直等到最后一个伤痕也被涂满药膏,桥妧枝才轻声道:“好了。”
话音刚落,背对着她的少年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牢牢抱住。他抱得太用力,仿佛要将人融在自己怀里。
沈寄时将脸埋进少女柔软的发间,嗅着熟悉的皂角香,一直绷紧的肩膀渐渐放松。
秋夜寒凉,少年身上沾了露珠,贴上来时带了满怀水气,滚烫又潮湿。
桥妧枝没动,只僵硬了一瞬间,就缓缓环住他的腰肢。
“桥脉脉。”他出声。
“嗯。”她回应。
夜间寂静,地上的影子融为一体,桥妧枝能听到他们剧烈的心跳声。她有些分不清,这心跳到底是自己的,还是沈寄时的。
亦或者,都是。
他们身后,房间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一角,透进无限寒风。
周季然腰间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就着月色看庭院中相拥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