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我无碍。”沈寄时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似是带了些许笑意。
桥妧枝松了口气,既不回头,也不看他。
“怎的这样着急?”桥夫人皱眉跟过来,似有不解。
“今日阳光有些烈。”桥妧枝语气放软,囫囵解释,主动扶着桥夫人上马车。
桥夫人皱了皱眉,没再多问。
山路崎岖,车轮滚滚向山下驶去,惊起林中飞鸟。
桥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儿,突然问:“脉脉今日去看沈危止了?”
桥妧枝不知娘亲为何问起,只摇头道:“不曾去。”
确实不曾去,她只是在门外站了一小会儿。
“不去也好。”桥夫人道:“细细想来,已有一年光景,总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沉湎在过去。”
桥夫人为她梳理额前碎发,低声道:“等入了冬,脉脉就是双十之年了。”
桥妧枝意识到什么,忍不住出声:“阿娘……”
桥夫人打断她,声音依旧温柔:“别家的女郎在你这个年纪,就算是不成婚也早早就将婚约定下了。脉脉,其实天下好郎君不是只有沈寄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