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道:“即便是我,也是如此。”
他执念太深,酆都难容。更何况无论他生前死后都杀人无数,即便入了阴司,也是应当打入地狱的恶鬼。
桥妧枝不知为何有些气闷,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将伞收起。
身边的鬼魅瞬间消失不见,握在手中的竹伞一片安静。
桥妧枝抱着伞走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沈郎君为何不言语?”
竹伞微动,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出:“女郎得知我是阴险狡诈之辈,不愿意与我同行,我自然理解。”
桥妧枝:“……”
她抿唇,不再说话了。
越往兴宁坊的方向走街上便越是热闹,桥妧枝漫不经心地向前走,帷帽上的珠串偶尔因碰撞发出轻响,吵得她有些意乱心烦。
她心不在焉,路过之前的茶楼时,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当即脚步一顿。
茶楼门前站着几个身穿儒袍的男子,正在纵声说笑。
桥妧枝下意识往茶楼方向走,却猝不及防与一人相撞,她一惊,竹伞滚落在地。
沈寄时第一时间冲出伞将她扶稳,皱眉问:“有没有受伤?”
桥妧枝来不及回答,连忙看向茶楼,可转眼间,那群人却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