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案上,成了无人问津的小可怜。
他立在不远处,低声道:“我从未想过入轮回,那缕残魂无论是否在你身上,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轻纱帐后,少女的身影随着帷幔的晃动若隐若现,久久不肯出声。
沈寄时冰凉的指尖抚上狸奴背上的毛发,道:“卿卿,因缘际会,六道轮回,可真正意义上,每个人却只有一世。”
“承平二十八年,我战死之初,曾在黄泉偶然遇见一个即将投胎的郎君,他生前有一心仪的女郎,与之约定来生相许,他们携手踏上奈何桥,可一饮下孟婆汤,前世种种皆成过往。”
“卿卿,如今我是沈寄时,那若是入了轮回到了下一世,我又是谁呢?”
“或许一跃成为天潢贵胄,又或许成为偏僻之地的孤儿,只是无论是谁,都不会是沈寄时。”
没有记忆的来生,又算什么来生呢?
他叹息道:“我从未想过来世,只觉有此一生便已是极好。”
微风吹动垂在地上的帷幔,轻轻露出少女有些红肿的眼睛。
周遭重归沉寂,沈寄时没有再说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终于响起了轻浅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