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们的婚宴吗?
她轻声问,可抱着她的人已经陷入了昏睡,并不能再回答她。
真冷啊。
桥妧枝觉得有些好笑,她于寒风中被冰山环抱,却不愿意挣脱。
站在暖阁外,她偏头望向树梢上的弯月,突然许下一个愿望:要是人间无月就好了。
这么想有点自私,毕竟天下人还是喜爱月亮的多。
那不如,让沈寄时少受点苦就好了。
或许是他们距离太近,本应落在沈寄时肩上的雪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她身上。
长睫覆上霜雪,桥妧枝伸手去接,看着那一冬都没有降临在长安的冰晶在自己掌心融化,一看就是许久。
于是第二日,她毫不意外地成,病了。
上了年纪的张太医再一次背着药箱哼哧哼哧地从太医院来到桥府,看着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是风寒之症,女郎这半年生了许多病,就算心中难过,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怎可这般消磨身子。”
桥妧枝鼻尖通红,打了个喷嚏,瓮声瓮气道:“这半年应当是没怎么生病……”
张太医看了她一眼,忍了忍,没忍住,“这哪里是没怎么生病的样子,昨日吃了些喜酒,夜风一吹就得了风寒,可见身体极虚,需要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