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 / 2)

伤口旁的血迹,可擦了又流,源源不断,他身上的血好似流不完一样。

即便这几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可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桥妧枝还是不可避免地难受起来。

沈寄时垂眸看她,低声道:“这些对我无用。”

桥妧枝没出声,只固执地擦过他伤口四周,短暂将那些鲜血擦干净,又用纱布小心翼翼在上面缠绕了一圈。

沈寄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不再吭腔,任由她为自己打理伤口。

她用来缠绕伤口的纱布很厚,鲜血并没有第一时间洇出,好似当真能将血止住一般。

“我知道没用。”她垂下手,盯着他被纱布遮盖住的伤口,长睫微颤,低声道:“我不是在给你缠伤口。”

沈寄时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是在给他缠绕伤口,她是想安慰自己,让自己不那么难过。

沈寄时莫名想到了承平二十七年的那场大雪,他单枪匹马出城追胡人,消失那几日,她不知该有多难过,难过积攒的太多,总要爆发,所以她一怒之下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