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孩童砍头,一路上,我遇见的鲜血淋漓之人不下百个,后来快要走到蜀州时,我们遇上了一个浑身皮肤溃烂的乞丐。”
“那时候我都没有害怕,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害怕你身上的伤口?”
沈寄时敛眸,轻轻叹了口气,低笑出声。
是的,他怎么忘了,桥脉脉从来不是胆小之人,所以她从不惧鬼神。
正是深夜,暖阁内烛光昏暗,桥妧枝指尖颤抖,摸到他腰间玉带,久久没有动作。
她在紧张,掌心莫名出了一层汗。
沈寄时手掌覆上她手背,带着她轻轻扯下自己腰间玉带。
衣衫剥下,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桥妧枝看着他胸前不断流血的伤口,顿觉呼吸一窒,险些晕死过去。
浮屠峪一战,沈寄时是被万箭穿心而死,变成鬼后,胸膛前的伤疤无法愈合,整日往外流血。后来做鬼做的久了,他学会用术法掩盖住身上的伤,今日被帝王之气冲撞,他的术法便维持不住了。
“这就是你一直用术法维持,不愿让我看到的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