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直到散完步回去霍知舟也没想清楚。
要想不让林北林封他们知道自己所处位置不难,难的是一旦他们起了疑心极有可能去找软软,到了那时,情况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不想再麻烦她,更不想打扰她。
哪怕他很想很想看到她,跟她在一起,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各怀心事中。
第二天很快到来。
在霍知舟还在想怎么安排林北和林封时,一个人的到来给了他提示。
早餐还没结束,霍司年就来了。
他身上是偏休闲的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整个人打理的一丝不苟,他视线在餐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跟岁岁一起吃饭的霍知舟身上:“姜软呢?”
霍知舟理都没理。
岁岁礼貌性的叫人:“大伯。”
霍司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面色温润的跟岁岁聊着:“你妈咪怎么没起来吃饭。”
岁岁没瞒着:“妈咪没住这儿,在酒店。”
霍司年朝霍知舟看去。
仿佛在说“人都给你叫过来了,居然留不下来”。
霍知舟全程照顾岁岁吃饭,对于他的言语和眼神全都避而不答,完全将他当成一个透明的空气人。
“这么不想看到我?”霍司年一如既往的在这种事儿上打直球。
霍知舟眸色很淡:“知道还来。”
霍司年:“我好歹让你在临死之前见到了你想见的人。”
此话一出。
霍知舟视线落在他身上,漆黑的瞳眸中带着凉意,周身的气息更是低了几分。
“临死之前?”岁岁佯装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抬眸,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带着疑惑,“爸爸得绝症了?”
霍司年眼睛跟霍知舟对视着,嘴上却回答者苏随的话:“夸张说法,你爸爸不是想你妈咪想的要死?”
岁岁瞅了霍知舟一眼:“那倒是。”
这话之后霍司年跟岁岁聊了些日常,没再像刚刚那样随意说话。
直到早餐结束。
霍知舟才跟岁岁说道:“我跟你大伯聊点儿事,你先跟江于林北他们玩儿,有事给我打电话。”
岁岁点了点头。
霍知舟跟霍司年去了一个稍微僻静点儿的地方。
他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对霍司年说道:“你要觉得霍氏集团的股份拿着太累,我可以找个人帮你分担分担。”
霍司年听得出这是他的威胁:“不至于。”
霍知舟:“没有下次。”
“若我没记错,昨天下了飞机之后姜软跟你一起吃了饭。”霍司年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不紧不慢道。
霍知舟没搭理。
霍司年:“人给你送过来了,你自己不争取一下?”
霍知舟不喜欢他插手自己的事:“管好你跟林檀的事就行。”
“要不是你插手她现在还在我那儿。”霍司年跟他说的直接,单手插兜随性的很,“不会离开京州,更不会跟秦墨扯上关系。”
霍知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是你先越的界。”
“那些事应该不适合越界这两个字。”霍司年纠正,“你想对付父亲,我作为儿子替他解决危险理所应当。”
“你是吗?”霍知舟反问。
霍司年轻笑:“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让他免遭你折磨。”
霍知舟戳穿他:“从结果来说,你做的那些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摆脱他对你的掣肘,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
“可以这么说。”霍司年大大方方承认,“你要像我一样的处境,说不定也会这样。”
“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