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藏春阁待了整整七年,说是清倌不卖身,可谁知道私底下有没有招待过那些达官贵人?”
“就算没有破身,可床笫之间的花样,并非只有那一种,啊,忘了,你才是妓女,你比我懂多了。”
江竟云眼底已然蕴起一场风暴,他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
可盈珠拽住了他的袖子。
将将及笄的姑娘,瘦弱得好似一株蒲柳,就这样在他怀里发着抖,愤恨屈辱到了极致。
可他知道,她聪慧隐忍又坚毅,看似弱柳扶风,可其实骨子里扎根着一杆青竹,最是宁折不弯。
于是他只好深深地吸气,压下身体里沸腾咆哮的怒火。
谢怀英不是没发现江竟云像是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可他满心满眼都是凌辱盈珠的快感,连身后自己带来的人全被抓住,不远处立了两个青衣女冠都没发现。
“你这样卑贱肮脏的人,就算是被认回了荣国公府,伯父伯母也只会赐你三尺白绫了此残生,不会许你污了国公府的门楣。”
他怀着满满的恶意,故作惋惜地叹息:“我破了你的处子之身,看在幼时情分和你救过我的恩情上,愿意纳你为妾,你就该感恩戴德应下,而不是骗我去了交州,又孤身一人上京认亲。”
盈珠发着抖,似乎是被他的话吓到了,小脸白得没有一丝血丝,泪珠儿像扬州春日绵绵的雨,落得悄无声息。
谢怀英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盈珠,你不要觉得现在江竟云护着你,就以为后半生有了依靠了。”
“他也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没有能容忍自己珍爱的女人的第一次不属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