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做戏,那也太真了些。

“沿着这条街直行,左拐再右拐,就是九芝堂了。”

“谢谢,谢谢!”

夫妻俩忙不迭道谢,顾不得周遭百姓异样的目光,带着郑月心就朝着九芝堂的方向去了。

白知远眸光阴沉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侧身吩咐了身边人几句,这才转过脸来面对门口的人群。

“我白知远的医术,在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若我医术不精,这杏春堂的名号,也不会传出京城。”

“是啊,白神医,我们相信你!”

“对,我们都知道你医术好,才引得同行嫉妒!”

“没错!神医别担心,大家不会被那样拙劣的谎言欺骗的!”

白知远笑起来,朝着人群深深一鞠躬:“多谢大家的信任。”

“闹事的人走了,义诊继续。”

他又道:“还请第三十七号病人上前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颤颤巍巍举起了手。

白知远脸上的笑容越发亲切了,他穿过人群,亲自扶着那老大爷进门。

“大爷来,小心台阶。”

众人看着他如此平易近人,心头那一丝惊疑瞬间烟消云散。

看啊,已经是这样出名的神医了,却还对他们这些穷苦人家没有一点架子。

不仅每月义诊,还免费送三日的汤药!

这样好的人,一定是那一家三口居心叵测,故意栽赃陷害!

郑家三口人的小插曲,就这样被抚平了。

杏春堂的义诊依旧在继续。

而此刻的悦来客栈,盈珠一行人正收拾东西准备退房。

今早琼珍坊来了人,说要接她们去城南桐花巷的一处别院居住。

盈珠知道,这就是周惜文答应与她联手了。

谢怀英不日就要回京,她不能叫他发现她的踪迹。

至少在她能护住自己之前不能。

门口有马车来接,盈珠三人刚出客栈大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叫喊。

“盈姑娘”

盈珠回头去看,赫然是与她们同行上京城的郑秉文和林秀兰夫妇。

只见他二人神色焦急,一近前来,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盈珠吓了一跳,急忙去扶。

“郑大伯,林大娘,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盈姑娘,求你,求你救救月儿”

林秀兰紧紧攥住盈珠的手,老泪纵横,“那白神医是个骗子,月儿喝了他的药,当场就吐血昏迷了。”

“怎么会这样?”

这下盈珠是真的惊讶了。

她以为那白知远最多会不接诊,可没想到情况竟然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不仅如此,他还诬陷是我们给月儿下毒,说我们是他仇人派来砸他杏春堂的招牌的。”

郑秉文气得脸都涨红了:“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盈姑娘,能否请求你,借我们五十两银子?”

林秀兰面露绝望,哭道:“大夫说,月儿情况危急,如今只能用人参吊着命,若再寻不到治她的法子,她就,她就”

盈珠当即道:“好,月儿在哪间医馆?”

同行了快一个月,盈珠对那个体弱却乐观善良的郑月心很有好感。

她不忍叫这样一个年华正好的小姑娘白白去死,更不忍让郑家夫妇的一腔爱女之心换不来一个好结果。

“在九芝堂。”

盈珠立刻将郑秉文夫妇推上马车,又对车夫道:“先去九芝堂,再去桐花巷。”

车夫有些犹疑,“这……”

盈珠正色道:“夫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