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

傅安黎抓住傅晏琅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抬起一张遍布血痕的脸,哀求着:“二哥,我好难受,我好难受,你救救我,救救我,给我药……”

那厢荣国公夫人已经发了怒:“你们对她用刑了?”

牢头道:“哎,可不兴冤枉人,刚抓起来不到两个时辰,她自个儿发疯往墙上撞,我们拦都拦不住!”

“二哥,给我药,求你了,求你了,给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傅安黎拽着傅晏琅,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想从他身上搜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不说傅晏琅已经换上了囚服,就说没换,他又怎么会随身携带五食散这样的药。

傅安黎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她血淋淋的指甲深深地扣进傅晏琅的手臂里,一张原本明媚照人的脸上血痕交错,眼珠子都泛起血色,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傅晏琅心头一震,下意识去掰傅安黎的手:“阿黎,你先松手,阿黎!我没有药给你,你松手”

第275章 是我错

最后傅晏朗被解救出来时,半条小臂上都是被傅安黎划出来的血痕。

荣国公夫人是知道傅安黎服用五食散来止痒止疼的,但在国公府时,她就严格控制着傅安黎的用量。

傅安黎假死后她无法顾及,每次传信也是叮嘱她少用些,少用些,这药毕竟会使人上瘾。

要不是实在没法子,她也不会许傅安黎用这样的药。

看着没有五食散安抚的傅安黎在牢房里嘶吼打滚,栏杆里伸出来的手鲜血淋漓,扭曲僵硬得像是话本里的白骨爪。

荣国公夫人心都碎了,她刚要上前:“阿黎……”

就被牢头推得一个趔趄:“进去吧!”

荣国公夫人跌了进去,再转头时,牢头已经将剩下三人推着往前走了。

却也没走多远,就在前面的牢房里。

荣国公夫人如愿和心心念念的养女团聚,却一点儿也不高兴。

傅安黎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找她要五食散,脸上的鲜血染红了荣国公夫人的衣襟,她根本就抱不住她。

荣国公还晕着,傅晏朗虽然担心,可也不愿和傅安黎挨得太近。

他小臂的伤还疼着呢!

“阿黎!阿黎!你冷静些,这里没有五食散,你别这样”

但傅安黎根本听不进去,她挣开荣国公夫人的师傅,将自己的脸往墙上蹭。

“阿黎!”荣国公夫人大惊失色,急忙上前阻拦。

可对五食散上瘾的傅安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荣国公夫人大力一推,砰的一声,荣国公夫人晕了。

傅晏朗看着傅安黎完全丧失理智癫狂的模样,既心痛又觉得骇然,但隔着栏杆,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傅安黎将自己本就血肉模糊的脸弄得越发不能入眼,最后精疲力尽晕了过去。

“阿黎,母亲……”

傅晏朗怔怔地看着那边晕过去的一双母女,又回头,看向角落里睡在唯一一块干净稻草上的荣国公,再看从进了牢房就一言不发的傅晏铭。

“大哥,我、我们,真的要等死了吗?”

傅晏铭坐在地上,颓然地垂着双肩,他神色灰败,直愣愣地看向前方。

听见傅晏朗的话,面上也没有任何的波澜。

“大哥……”

傅晏朗有些慌了,他伸手去抓傅晏铭的手,觉得自己好像握住了一块石头。

傅晏铭忽地发出一声嗤笑。

“不然呢?”

他回过头来,漠然地看着傅晏朗独自惊慌,眼底有一种濒死的平静和坦然。

“光是救下傅安黎这一条,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