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荣国公夫人被柳寒松的硬气气坏了,她护子心切,想也不想就道:“不就是你女儿倒贴我儿子不成,你恼羞成怒,所以要乱了我儿的阵脚,毁了他的科举么!”

“母亲!”

盈珠赶紧扯了扯荣国公夫人的袖子:“慎言!”

话说得这样满,万一那柳山长拿出证据来,证明是她那个大哥主动撩拨,荣国公府的脸面不就丢完了么?

她倒不是在意荣国公府,但眼下在外人眼中她还是姓傅,还是荣国公府的人。

就算是做戏,也得装装样子才好。

荣国公夫人在女儿的劝解下,怒火勉强消减下去一点,但还是十分的不服气。

“柳山长,身为晏铭的母亲,我实在无法接受您在乡试来临之际,做出将我儿赶下山的决定。”

她硬邦邦道:“请您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心。”

傅晏铭眼眶都红了:“母亲”

他一叫,荣国公夫人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儿啊……”

盈珠轻撇了下嘴角,往上首去看。

就见柳寒松死死地攥住椅子扶手,气的胡须都在颤抖。

“荣国公夫人,柳某此刻不以书院山长的身份与您对话,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他看着傅晏铭,眸光锐利十分:“我逐贵府世子下山,不是因为你口中的我女儿倒贴不成,我恼羞成怒,而是你儿子满口谎言,毫无担当,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柳山长!”

荣国公夫人更生气了:“我敬你,叫你一声山长,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当着我的面侮辱我儿!”

第185章 是她纠缠不清

“枉你贤名在外,怎能因一己之私便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无辜学子?”

荣国公夫人根本不信柳寒松的话。

在她心目中,她的长子性情温文,老成持重,是个顶顶好的儿郎。

什么满口谎话,什么毫无担当,根本就和她的长子不沾边!

定是柳寒松为了他的女儿倒打一耙,污蔑她的儿子!

“半月前令千金随其兄长去到鹿台山时,我还觉得她端庄贤淑,聪慧温婉,是个好姑娘,却没想到原是我看走了眼!”

荣国公夫人面上的嫌恶深深刺痛了柳寒松为人父亲的心。

“夫人觉得是柳某冤枉了贵府世子?”

荣国公夫人冷哼一声当做回答。

柳寒松又看向傅晏铭:“傅晏铭,你母亲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是认,还是不认?”

傅晏铭一副不肯妥协的倔强模样:“山长要学生认什么?”

“该说的,学生已经说了,事实就是柳小姐她纠缠不清,学生屡次拒绝她仍不肯放弃。”

柳寒松原本清正严肃的一张脸已经黑如锅底,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死死地钉住堂前死不悔改的某人。

傅晏铭的心说不慌都是假的。

但戏既已经演到了这份儿上,想反悔都难了。

“是,学生承认,学生没有及时断掉柳小姐的痴恋,学生有错。”

“若山长执意要将学生赶出书院,那学生也只得认罚。”

说完,他便扶着荣国公夫人要往外走:“母亲,走吧,儿子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荣国公夫人如何肯走?

听了傅晏铭这番话,她心里更加断定是柳寒松和柳霜意父女俩合起伙来欺负她的儿子。

“是那柳家小姐没脸没皮地纠缠你,为何是你认罚?”

“国公夫人!”

荣国公夫人气极,可柳寒松的怒火也不遑多让。

“你既不明真相,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