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揽镜自照,就发现自己脸色憔悴泛黄,引以为傲的白皙肤色不见了,细腻的皮肤肌理也不见了,上手一摸,竟然还觉得有些粗糙。
“柳嬷嬷!紫茗!”
她又恼又恨,急匆匆喊:“快去请杏春堂的孙大夫!快去!”
柳嬷嬷和侍女紫茗匆匆赶来:“小姐!怎么了小姐?”
“您哪里不舒服吗?可是脸疼,还是脚踝疼了?”
“是脸!”
傅安黎仰起脸,很是崩溃:“你们快看我的脸!它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柳嬷嬷和紫茗一脸莫名加小心翼翼:“二小姐?您怎么了?”
“您脸上的红肿已经全消了呀,和以前一样美貌。”
“不许说这些谎话来恭维我!”
傅安黎愤怒道:“你们难道看不见它变黄了吗?没有以前细腻了!我变丑了!”
“小姐!”
紫茗自小伴着她一块儿长大,是知道自家小姐在这张脸上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和精力的,此刻她上前,一丝不苟地扫着傅安黎的脸,然后极认真地告诉她:“小姐,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在奴婢眼中,您的脸和从前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白皙,一样的细腻,您没有变丑!”
她郑重极了,傅安黎半信半疑,心中的火气也消下去许多。
“真的?”
紫茗肯定地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小姐,您还是和从前一样美。”
傅安黎深吸一口气,又去看镜子里自己的脸。
可看到的还是一张泛黄粗糙,阴沉恼恨的脸。
她又去问柳嬷嬷:“嬷嬷,在你眼里,我这张脸和从前没有一点变化吗?”
柳嬷嬷满眼关切:“二小姐,您是不是太累了?”
傅安黎抬手就将铜镜摔了出去。
柳嬷嬷吓了一跳,就见床上的傅安黎面沉如水,一字一句道:“去,请杏春堂的孙大夫来。”
贴身侍女没必要骗她,可她自己亲眼所见也一定不会出错。
不论是脸还是其他,总之她此刻一定有地方不对劲。
小桃山离京城七十里。
哪怕傅安黎此刻催得再急,杏春堂的孙大夫也是傍晚时分才到了庄子上。
只是来的不是她所熟知的孙大夫,而是孙大夫的独女孙佩兰。
傅安黎还是更信任年长的孙大夫些,看见孙佩兰的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是你?”
孙佩兰没带药童,孤身一人背着药箱,马车赶路太急太颠簸,她此刻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家父去了卫国公府,小姐催得急,便由民女来了。”
柳嬷嬷适时补充:“小孙大夫的医术不输其父,在京中的贵女圈里,口碑很好的。”
傅安黎勉强放下了一颗心:“那边由你来给我看吧。”
“是。”
孙佩兰放下药箱,取出脉枕,傅安黎就挥挥手,蹙眉道:“你先上前来看看我的脸。”
孙佩兰依言上前,认真打量起来。
傅安黎问:“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民女并未察觉有哪里不对。”
孙佩兰道:“傅小姐可以细说,是脸上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傅安黎眉头蹙得更紧,伸出手:“给我把脉吧。”
孙佩兰依言照做。
傅安黎细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如何?”
孙佩兰还没说话,她就迫不及待地道:“我有没有中药?中毒?”
她这话一出,不止柳嬷嬷和紫茗大吃一惊,就连孙佩兰也诧异地抬起了头。
“今早起来,我就觉得我的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