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衣随手折了根细长的树枝,一下一下地抽着沈子慕的脸,“怎么,这边认错,那边就死不悔改,真当我们晏熹是好欺负的啊?”
“你们想怎么样?”
沈子慕虚张声势道:“我是宁毅侯府的世子!”
“我亲姨母是贤贵妃,亲表哥是四殿下!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我?”
可在座的哪一位不是背景雄厚呢?
韩靖衣摩拳擦掌,江靖云目光冰冷。
沈子慕咽了咽口水,到底是恐惧占了上风,他也知道此刻这里做主的人是盈珠,赶忙求饶:
“郡主,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胡言乱语,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坏你的名声!”
韩靖衣手里的细长树枝已经换成了三指粗的木棍,作势就要挥下来。
却被盈珠拦下:“我先来。”
“羲和郡主!”
沈子慕更慌了:“你现在放我离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盈珠对着他笑:“不行哦。”
语罢了,她抡圆了胳膊,一耳光就扇歪了沈子慕的脸。
火辣辣的疼痛袭来,沈子慕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二个耳光就又落到了他的脸上。
“一个混迹青楼赌坊的死纨绔,有什么脸面敢攀附本郡主?”
“给本郡主舔鞋都嫌脏的玩意儿,粪坑里的蛆虫都比你干净千倍万倍!”
“还婉转承欢?本郡主打得你爹娘都不认!”
数不清多少个耳光,盈珠喘着粗气直起身来时,沈子慕两颊高高肿起,嘴角破裂淌血,连话也说不清了。
就是这样盈珠也仍旧不解气,她捡起地上方才韩靖衣丢下的细长树枝,专往沈子慕脸上抽。
“看什么?本郡主说得不对吗?”
“还是说只需你造谣我,不许本郡主反击?”
细长树枝抽上去就是一条红痕,沈子慕疼得脸都皱成一团,偏偏四肢都被束缚住,他完全动弹不得。
“李干遮阳对窝,等窝付清慕青直到,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李!”
他恨恨地瞪着盈珠,只能用言语来威胁。
“尽管去告诉好了。”
盈珠停了手,抚净手上的灰尘:“没看见我们都坦坦荡荡,不搞蒙面那一套吗?”
“就是要你知道你是被谁打的呢。”
她狠狠出了口恶气,心情都舒畅许多,左右看了看江竟云和韩靖衣。
“你们来吗?不来的话”
“来!怎么不来!”
韩靖衣回神,举起木棍:“这种死人渣,人人得而诛之!我要是不动手,我今天回去觉都睡不好!”
老实说,盈珠很是眼馋她手里的木棍:“不然你把这个给……”
“嗷!”
但木棍挥下,沈子慕一声惨叫,彻底淹没了她的声音。
“你往旁边稍稍,影响我发挥了。”
盈珠顺从后退,又指挥韩靖衣,“往背上打,别打肚子。”
她是想要给点教训给沈子慕,不是真打伤了人,到时候再将事情闹大。
将本就占理的事弄得不占理就不好了。
沈子慕最后是被活生生打晕过去的。
李昶早就忍不住了,趁他晕过去,现身又狠狠补了好几脚。
看着晕死过去毫无反应的沈子慕,他很是可惜。
不过他也知道不让他露面是为了保护他。
沈子慕心眼儿小,睚眦必报,傅小姐是郡主,韩小姐出身卫国公府,头儿更是陛下心腹。
独他一个没什么家世背景。
“头儿,要不要我将这沈世子送回去?”
“不用,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