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日,当真是她太客气了。

那羲和郡主穷人乍富,心气儿膨胀,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等遇上她儿子那样不讲理的无赖,说不定真就

“侯爷!夫人!世子回来了!”

正想着,门房来报:“世子回来了!”

宁毅侯夫妇和老夫人急忙站起:“人呢?怎么还不进来?”

门房神色为难,吞吞吐吐道:“世子爷头破血流,是被绣衣属的江大人送回来的!”

“什么?那羲和郡主将我孙儿打得头破血流?!”

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气得头晕眼花:“她怎么敢、怎么敢?!”

宁毅侯的注意力则被后半句吸引过去,脸都青了:“绣衣属的江大人?”

“好端端的,怎么会是他送世子爷回来的?”

宁毅侯夫人长叹一口气,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砸落在地,她竟然不觉得意外。

“快去请大夫!快去!”

门房忙不迭离去,后头沈子慕也被人抬着送了回来,江竟云稍后一步。

“我的心肝肉!”

老夫人哀嚎一声就扑了上去,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好端端的出趟门,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是不是那羲和郡主打的?”

“她怎么敢的?一个青楼出身的贱人……”

“老夫人!”

江竟云沉声打断了她:“劝您慎言。”

老夫人张口就要骂,可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凛如寒星的眸子,哆嗦了一下,后半截话被她咽了下去,又伏在沈子慕身上哭起来。

江竟云收回目光,又看向敢怒不敢言的宁毅侯夫妇。

“贵府世子额头上的伤,是下人背他的时候摔下来跌伤的。”

他没有丝毫隐瞒,将沈子慕试图对盈珠动手结果被他和郡主府的下人齐齐打出去,又活生生气晕的事实说了。

看着宁毅侯铁青的脸色和宁毅侯夫人心疼中夹杂着几分心虚的表情,江竟云直言不讳:

“贵府世子造谣自己与羲和郡主有情试图逼嫁一事,侯爷和侯夫人是否知情?”

“这……”

宁毅侯避开他的目光,瞪向自家夫人,也没人告诉他这羲和郡主与江竟云也是熟识啊!

宁毅侯夫人只觉得冤枉,她哪里知道这江竟云会与羲和郡主熟悉到这种程度,竟然直接上门来替人讨公道来了!

倒是老夫人很是不服气:“什么造谣、什么逼嫁?江大人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

“你怎么知道,那羲和郡主与老身的孙儿不是两情相悦心意相通的一对爱侣呢?”

“我孙儿诚心上门求娶,那羲和郡主却生性跋扈下手狠辣,将我孙儿打成这般模样……”

江竟云面色更冷,问宁毅侯:“令慈平日里便有这样的毛病吗?”

宁毅侯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江竟云微笑着点了点太阳穴,宁毅侯正要发怒,却听得他继续道:“还是说令慈就爱无中生有信口雌黄?”

他露出恍然的神情:“哦,在下明白了,”

“原来贵府世子这造谣生事搬弄是非欺辱无辜的女子是你们沈家的一脉相承啊。”

“江大人!”

宁毅侯忍无可忍,怒道:“你我二人平日里并无仇怨,你今日上门,一开口就是辱骂本侯母亲,究竟意欲何为?”

“在下不过是秉公执法罢了,侯爷急什么?”

“羲和郡主乃是陛下亲封的郡主,玄玉真人临别之际也曾托在下在京中多加照看,贵府世子不仅空口白眼诬了郡主的清名,还试图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郡主动手。”

江竟云笑意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