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不到这羲和郡主的面,我就不回府!”
“我就不信了,她还真能不让我进去不成?”
沈子慕重新回到原地站定,仰头看着郡主府那烫金的牌匾,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无数种将羲和郡主娶到手该怎样报复的法子。
若说此前宁毅侯夫妇让他娶盈珠为妻,他嫌恶盈珠的出身,不是十分乐意,那么现在被盈珠果断拒绝后,反倒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他虽嫌弃盈珠的出身,可也愿意看在她郡主的名号上娶她为世子夫人。
盈珠凭什么嫌弃他?
他出身勋贵之家,自小长在京城,金尊玉贵地养大。
宫里盛宠的贤贵妃是他的亲姨母,未来将会继承大统的四殿下是他亲表哥。
就算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又如何?
他有资本,有底气!
更何况他一个男人,这不是很正常吗?
盈珠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还将他视洪水猛兽般,用那样的言语贬低……
既然她这么不情愿,那他还非将她娶到手不可!
左右对他没损失,可盈珠就不一样了。
进了他们沈家的大门,就别想离开!
心里是这么想,可半个时辰过去,沈子慕大汗淋漓,只觉得内里的衣衫都湿透了。
绸缎做的衣裳又闷又不透气,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将热气全都锁住。
沈子慕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炉子里被炙烤的烤鸭。
他日日流连青楼赌坊,身子虚得要命,热得喘不上来气,踉跄几步就要往后倒。
“世子爷!”
心腹眼疾手快地扶住,见沈子慕脸色发白,把人扛起来就要去找大夫。
“您撑住!小的这就带您去找大夫!”
“慢着!”
沈子慕拽住他的手不远离开:“我不走。”
心腹见他人还清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见人这样固执,还是无奈劝道:“世子爷!咱们还是回去吧!改日再来。”
“也许羲和郡主今日当真有其他的事要忙,这男未婚女未嫁,又无请柬拜帖,这么贸然上门,实在、实在是有失礼”
余下的话在沈子慕宛若看死人一样的目光销声匿迹。
“去,再去敲门。”
沈子慕依旧死死地瞪着郡主府紧闭的大门:“去敲门,就说我中了暑气,向她讨一碗水喝。”
他就不信,这位羲和郡主当真能这般狠心,眼睁睁看着他晕倒在她府门前!
就算她真能狠得下心来,他往她府门前一晕,这么多来来往往的百姓都瞧见了,流言怎么编排,还不是他说了算?
沈子慕打算得很好。
郡主府的大门确实打开了。
可那门房拎着一壶冷茶出来,很是无奈为难地大声道:“沈世子!”
“我家郡主和你素不相识,你这是做什么呀?”
“一无请柬二无拜帖的,不觉得太过失礼了吗?”
“您脸色都白成这样了,还是早些回去看大夫吧!”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沈子慕的心腹原本捧着茶盏去接凉茶的,闻言立刻怒道:“分明就是你家主子没有礼数,将我家世子拒之门外!”
门房立刻退后一步,连带着那壶沈子慕渴望很久的凉茶也随之远去。
“嘿,我就不明白了,你家主子和我家郡主又不认识,你家主子非得见我家郡主干嘛呀?”
“我家郡主都说了不见不见了,你家主子还在这大热天杵在大门口晒太阳,瞧这脸色白的,该不是中了暑气了吧?”
说着说着那门房就后退一大步,神色惊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