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贤贵妃终于忍无可忍,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弹跳起身离了盈珠足足一丈远。

“傅晏熹!你在本宫面前说这话是何意?”

盈珠抬起一张泪流满面的脸,茫然地抽泣道:“不是娘娘自己要听的吗?”

“是您问我,青楼里的姑娘,是不是都如我这样有这么大的本事,娘娘或许对我也对青楼有些误会,所以我才想着和娘娘解释解释的啊。”

“你!”

贤贵妃的脸白了又青,咬牙道:“本宫说过要听?你分明是来故意吓本宫的!”

“还、还把那些人的死状讲述得如此细致,你、你”

看着盈珠那张昳丽绝色如春桃带露的脸,贤贵妃一阵窝火又憋屈。

怪不得傅安黎那丫头也栽在了她手上了。

这个傅晏熹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她脸色变换不停,盈珠仿佛被吓到一般,扑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

“娘娘赎罪,娘娘赎罪,臣女不是有意的,臣女只是、只是想起那些姐姐们的惨状,就控制不住……”

她哭得止不住,纤瘦的身体不住颤抖着,活像被人欺负了。

她倒是想啊,可她还没开始啊!

贤贵妃额角青筋直跳,忍下心中怨愤:

“好了,别哭了,本宫的兴致都被你哭没了,你出宫吧!”

盈珠不听,还在哭。

“霜姐姐……白鹭姐姐……我好想你们啊,你们死得好惨啊!”

竟是在她的寝殿里给旁人号起丧来了!

贤贵妃恼火得不行,气得声音都开始颤抖:“傅晏熹!”

“你到底有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本宫让你别哭了,赶紧出宫去!再晚了宫门下了钥,你就出不去了!”

盈珠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全情投入。

最后还是碧琼将她扶起来,红着眼眶给贤贵妃行了一礼:“贵妃娘娘莫怪,我家郡主就是这样的重感情,从前那些死去的姐妹,她心中一刻也忘不了。”

玉蕊更是直接跪了下去:“娘娘,还请您体谅体谅我家郡主,她从前的日子过得太苦太痛了。”

“本宫知道了。”

贤贵妃木着脸:“出宫去吧。”

“是。”

主仆三人相互搀扶着往殿门口走,快要出去时又被贤贵妃叫住。

“等下,把眼泪擦干再走。”

她倒是不介意这位羲和郡主哭着从她的殿里出去。

可前提是,她的眼泪要是被她羞辱而来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她什么也没做,她就哭得像死了爹妈似的。

她是存心欺负她,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可她什么也没做,她就这么出去,叫陛下知道了,她得多冤枉啊!

眼泪是擦净了,可眼眶还红着呢。

盈珠才踏出宫门,皇帝就知道了。

“哭着走的?”

宫人点点头:“常宁殿的洒扫宫女说,不知道娘娘做了什么,郡主哭得厉害,离开的时候都差点站不住。”

皇帝有些讶异的扬眉,那丫头不是这么柔弱的性子,也没有这么爱哭啊。

他又问:“那贤贵妃是什么反应?”

宫人犹疑了下:“……很生气,很愤怒。”

那就怪了。

要是真是贤贵妃所为,那她该觉得痛快才是啊。

怎么那丫头哭成这样,她反倒还生起气来了?

皇帝很快知道了原因。

“那丫头,当真这么和贵妃说的?”

宫人也觉得奇特:“是,郡主说得动情,贵妃却怕极了。”

皇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