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蕊。”

盈珠停下步子,和玉蕊道:“你脚程快,去烟霞居将我备下的第二套衣服带去蒹葭阁,我就在那儿换吧。”

“好。”

玉蕊走出去两步,又走回来:“那郡主您呢?”

盈珠看着头顶的圆月:“我在这儿吹会儿风,待会儿就去蒹葭阁了。”

“快去吧,这是我自己家,我能有什么事儿?”

玉蕊放下心,一路小跑离开了花园。

盈珠在园中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月色,正要迈步离开。

身后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了她的口鼻。

盈珠挣扎了两下,终究还是抵不过迷药的药性晕了过去。

傅安黎远远地看着,那人将盈珠扛进了蒹葭阁。

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主一仆兴冲冲地进去了。

里头烛火微亮,似乎有衣帛撕裂和女子惊叫的声音传来。

傅安黎悬在喉咙口的心就这样安定下来。

装模作样了一整日,这时候,她才露出个真切的笑容。

今日可是她傅晏熹的及笄礼。

又有玄玉真人,又有陛下,待会儿,便都可以见证傅晏熹在寿王身下绽放的姿态了。

“小姐,事成了。”

黑影在她身边落下。

傅安黎忍不住笑出声来。

“回去吧,待会儿,好戏可就要开场了。”

虽然有些可惜,没能亲眼看见盈珠受辱的场面,可光是想一想,傅安黎就觉得自己兴奋得快要爆炸了。

她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到达正在行宴的正堂时,整个人鬓发散乱,神情惊惶,几乎是跌进去的。

“呀,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荣国公夫人急忙站起身来:“阿黎,你怎么了?”

傅安黎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双眼含泪,带着哭腔道:“母、母亲,姐姐,姐姐她出事了!”

“晏熹出事了?!”

荣国公夫人叫出声来才发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此时此刻堂中一片安静,都将她方才那句话听了个清楚明白。

“羲和郡主出事了?”

“自家家能出什么事?”

荣国公夫人也是这么想的,可她看着小女儿那难以启齿的表情,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浓郁。

她追问:“你姐姐她出什么事了?”

“姐姐”

傅安黎像是被吓到了,她哭着道:“我看见姐姐和寿王……”

“好了!”

荣国公夫人忽然尖声打断了她,她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凶狠,饶是傅安黎都一惊。

“母亲?”

有人问:“羲和郡主和寿王怎么了?”

荣国公夫人拼命压下心中的惊惶,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就是我那大女儿受了伤,我这小女儿吓到了。”

她用眼神警告傅安黎别再多说,随即回过身去,同上首的皇帝和展玉燕道:“陛下,真人,晏熹不小心受了伤,臣妇去去就来。”

“受了什么伤让二小姐吓成这般模样啊?”

宣平侯夫人李氏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异样,“我方才可是听见了,二小姐说是郡主和寿王,和寿王怎么了?”

荣国公夫人刚要回话,就被上首的皇帝给打断了。

“傅二小姐,羲和郡主和寿王怎么了?”

傅安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她惊惶茫然地张了张嘴,求助般地看向荣国公夫人。

“是不是她又将在青楼学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到寿王身上了?”

这时候,傅晏琅忽然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