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如今喜得孙儿?,我俩先道一声恭喜,这便回去了。”说着,郑妙英起身,冲康俪招了招手?,两人急急忙忙带着一众仆从,灰溜溜地从正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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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时只剩下陆谦和徐祯徽,还有手?里依旧拿着戒尺的邬妈妈。
徐祯徽一见到戒尺,生怕再惹陆谦生气,急忙低声对邬妈妈吩咐:“赶紧把那晦气玩意拿下去!”
邬妈妈离开后,徐祯徽讨好似的攀上陆谦的胳膊:“时辰不?早了,妾身服侍王爷就寝吧。”
“你也知道时辰不?早了,还非得把二郎媳妇折腾过来?”陆谦眼睛一瞪,甩开徐祯徽的手?,“以后少跟她们?来往,都是些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净会挑唆别人关系,回头害你你都不?知道!”
眼见他越说越起劲,徐祯徽还没撒完的火气顿时涌上来:“王爷,那陆霄怎么说也不?是你亲生的,就算他媳妇怀孕了又如何,怎么算也不?是你的孙子。可二弟妹三弟妹说到底才是家里人,我又如何不?能与她们?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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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气得起身,指着屋外郑妙英和康俪离开的方向?道:“今日之事若没有她们?挑唆,你至于对二郎媳妇用上家法吗?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挨得住邬妈妈的重手??我看你就是被她们?两个人的教唆冲昏了头!二郎虽不?是我的亲儿?子,但这孙子若生下来,那也是要入族谱的,怎么不?算是我陆家的子嗣?”
“王爷,后宅之事你不?了解,你不?知云疏那个丫头有多伪善!”徐祯徽气得咬牙切齿,“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当着你的面装乖巧,殊不?知新婚第二日便给?我这个做婆婆的一个好大的下马威,我不?好好教训她,日后她还不?得骑到我头上来撒野?”
“哪有你说的那么骇人?”陆谦背着手?走了一圈,皱着眉厉声道,“好了!与其在这与我争论,你还不?如备上补品,明日去好好看看那孩子。仔细她今后与你离心,到时有的是人笑话你。”
言罢,陆谦似乎感觉到了疲累,他抬手?揉揉眉心,冲徐祯徽摆摆手?道:“赶紧洗漱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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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将近子时,王府里大多数人都已经歇息,但酌月轩里还点着灯。陆霄一边同郎中走出?卧房,一边听他的叮嘱。
“夫人背上都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及内里,我开上几服外敷和内服的药,公子记得让夫人日日按时用药,以免耽误伤口?痊愈。”年过半百的郎中摸摸胡子,示意陆霄安心。
“有劳先生,”陆霄拱手?冲郎中道谢,同时从怀中掏出?钱袋,“辛苦先生夜半为我家夫人和丫鬟看伤,这些银钱还请先生笑纳。只盼若有人问及先生今日情?形时,还请先生小心回答。”
郎中接过钱袋,被其沉甸甸的手?感吓得一惊,顿时会意:“公子放心,若有人问起,小的只当从未来过王府。”
陆霄满意地点点头,挥手?叫来宗宁:“送送先生。”
从侧门离开后,郎中借着门口?的灯笼,打开钱袋子将里面的银两点了一遍。将钱袋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掩映在夜色中的王府小门。
“这些高门大户真爱面子……媳妇挨了爹娘的打,居然还不?敢让别人知道……”他摇摇头,小声嘟囔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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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郎中离开后,陆霄抬头望了一眼高悬的明月,才转身回屋。
背上有伤,所以云疏是趴着睡着的。陆霄走到床边坐下,听着身侧人均匀起伏的呼吸声,他轻叹了一口?气。
因为有素弦护着,所以云疏少挨了许多下戒尺,但背上依旧深一道浅一道的全是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