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谁当皇帝,他也并不在意,只要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不是昏君,谁做都一样。
再说了,不管是太子还是六皇子,那都是皇帝的儿子,是他们的家事。他一个外臣,不管出于什么心理,等人家父子兄弟和睦了,还不得怪他多管闲事?
他自己的父子兄弟都一塌糊涂,可没脸去管别人。
皇帝看着他长大的,自然知道他的性子,倒是也不多心,这样的臣子反而更让人安心,可以托付重任。
贺驭离开皇宫去了一趟衙门然后回将军府,把管家带上去吃烤全羊。
管家是他娘当初的旧仆,宫里出来的太监。他当年在宫里无意中得罪了一位宠妃,原本要被打死的,他娘恰好碰见就跟皇后求了个情,皇帝便把他打发出宫送给她当了家仆。
贺驭一回到府里,就有人跟他道喜,他心头突地一跳,“喜从何来?”
“表小姐有喜啦,您不高兴吗?”
贺驭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青禾有喜,他很为表姐有孕高兴,就对自己的管家道:“表姐有喜,你去让人在城外施粥三天。”
聂青禾听见他回来已经迎出来,挽着他的手臂,笑道:“我已经让人去了,你可别使唤人。”
人家刚过来,还没捞着吃烤肉呢。
她拉着贺驭去花园的亭子,亭子装了玻璃隔扇,挡风避雨,里面生了木炭炉子,暖融融的一点都不冷。
大家在亭子里喝酒吃烤羊肉,热闹得很。
洛娘子因为闻不得这味儿,已经和唐风回房间喝粥吃清淡小菜去了。
聂青禾逗贺驭:“姐夫为了姐姐,肉都不吃了,等我有身孕……”
贺驭略紧张道:“你还没吧?”按照她说的,要是怀孕那好日子就到头了。
聂青禾笑:“你是想还是不想啊。”
贺驭:“你还小,咱等你过几年再要。”
聂青禾悄悄道:“谁知道你那些方法有没有用啊。”
贺驭:“自然是很有用的。”
没见他们做的那么频繁,她都没有怀孕么,这就是有用的。
聂青禾看他小得意的样子,笑了笑,似乎有那么一个说法,做得太多也不易受孕呢。
反正她觉得他那些办法都不是百分百靠谱的。
聂母正好给他们送爽口的腌萝卜皮,听了一耳朵便道:“了不得,你们小年轻可别乱来,这多子多福,成了亲就要赶紧怀赶紧生,最好就是三年抱俩。”
这俩居然还在说什么过两年要,这是人话吗?哪有小夫妻不想当爹娘的呢?
聂青禾就赶紧笑:“我们说着玩儿呢,要是怀了就生,顺其自然嘛。”
聂母:“对,要生,你放心好了,咱家人都好生养。”
这话倒是把贺驭安慰到了,好生养就意味着聂青禾不会太受苦,不会有难产的风险。
夜里聂青禾躺在贺驭怀里,手在他身上摸索,一点点地分辨他身上那些伤疤。
起初他是不让她碰的,因为他觉得丑而且不想吓着她,可聂青禾坚持他自然就退让了。
聂青禾摸到哪里,就问他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受伤的,贺驭有的说得清大部分都忘了。
每当这时候聂青禾就会很心疼他,主动去亲他,他就欢喜地抱紧她,一切都顺理成章。
可今儿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懒洋洋的没精神,看来昨晚儿真的累着了。
过了一会儿,她居然趴在他胸口睡着了。
贺驭:“……”难道我没有魅力了?
为了印证自己有没有魅力,他就开始撩拨她,她年轻明媚,身体健康,又深爱着他,对他的撩拨反应敏感得很。
贺驭便窃喜,断定她只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