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是必须的,有镜子就得有玻璃啊,那烧玻璃就是必须的。
烧玻璃还是简单的,找对材料就行,这个她知道。
晌后郑金氏照旧带了丫头婆子来学梳妆,聂青禾给她点拨一下,就让她们在单独的屏风后面练习,她则继续忙自己的。
一工作起来,聂青禾就忘记了时间的存在,转眼就到傍晚。
郑金氏已经学得差不多,客客气气地跟聂青禾道谢,夸了她几句,然后带人坐车离去。
聂青禾不管她来这里学梳妆到底是什么目的,反正只要是自己顾客,付了钱,她就会好好招待好好教,其他的自己一概不问不管也不回应。
她藉着喝水的时候看看日头,之前太过投入没留意撞钟的时辰,约莫着也得申末,她就跟洛娘子说一声先去接聂小力。
等她走到学堂那边巷口的时候,却听见马蹄声,下意识看过去,就见贺驭骑马过来。
若是以前她指定会笑着打趣他两句,说什么好巧,缘分之类的,这会儿却不能了。
因为以前不心虚,现在有些心虚。
贺驭对她怎么样,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出来。
贺驭是个什么人,她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来。
他对别的女孩子,向来敬而远之,哪怕是跟洛娘子,也彬彬有礼,鲜少闲聊。
可他一次次送她、接她,虽然话不多,但是凡她说话,他必有回应,凡她提问,他必有回答。
他对她的特别之处,已经明显得让她这个两世没有一点恋爱经验的菜鸟,都感觉出来了。
尤其昨夜她说完那句话以后,他眼中迸发出的热切光芒,那一定是心动的号角。
昨晚上她躺在炕上很久没睡着,她在想他是喜欢她呢还是一时新奇呢?
她是喜欢他呢,还是被他的脸和呵护迷惑了呢?
她半睡半醒间甚至梦到了前世的渣爸,还有老三和他们的女儿,他们对她冷冷地笑,说她就陪孤单一人,不配有人爱,更不配拥有美好的爱情。
醒了以后她就睡不着,她就想偏要尝一尝爱情的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