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小气!

“啪!”他把一小袋碎银子甩在了桌面上,闷声闷气地道,“在下这儿吃住多日,叨扰了,这点银子,就当做是在下的伙食费吧。”

李建兰见把人惹毛了,连忙捋毛,“大人,您这么说,就真是太见外了,您既然来咱家吃住,就说明没把咱们当外人,不当外人,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怎么可能去计较这些?快把银子收起。”

文惜福忙不迭地道,“就是,就是。大人您这样太见外了,我们于心难安啊!”

“……”

潘凡青被这家人整得哭笑不得。

而某日再次品尝了李建兰的醉蟹后,潘凡青对这个小山村更加留恋了,一直在赖在文家不走。文家人也逐渐当他是平常人,偶尔也敢跟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七八日。

这一日,李建兰正在帐篷外晾晒药材,面色发白的李春花闯了进来。

她楚楚可怜地问,声音都带着颤,“兰儿,你方便到这边来同我说句话吗?”

李建兰有些奇怪,她离自己不过两步的距离,她自己直接走过来不就行了?李建兰揣着疑惑走近一看,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李建兰吓坏了,“你是不是要生了啊!”

李春花缓慢摇了摇头,双目流露出悲痛之色。

李建兰忙上前扶着她,“快,到我帐篷里歇一歇。”

一段时日不见,李春花又瘦了,脸颊严重下凹,枯瘦的手鸡爪似的。走着走着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挂在李建兰身上,却没多少重量,等于是李建兰拖着她走。

“快,躺下,歇一歇吧。”李建兰将她按坐在床上,正想去给她倒杯水,可她却紧紧拽着她的双手,“兰儿,你快救救我,我、我下面疼!”

李建兰被她吓得乱了分寸,“疼?是不是要生了?有没有去找大夫。”

李春花泪如雨下,“不是。”

李建兰也不知她怎么了,只好让她躺下帮她检查。

可是,才帮她脱掉外面的裤子,她便闻到了腥臭味。再一看,亵裤上血迹斑斑,还粘了脓和血痂。

李春花双目紧闭,面色死灰,那双手紧紧拽住垫在她身下的粗麻布,关节处都泛了白。

李建兰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亵裤,顿时,吓住了。

她的下身伤痕累累,流血不止,可以从中找到木屑、草纸屑、线条等。

女子这个部位是最为重要和私密的,平时哪个不好好呵护着的?给一个女人造成这种伤害的,除了她的男人,还会有谁?

畜生!

人渣!

李建兰死死攥住拳头,愤怒如狂风暴雨在体内咆哮。

李春花在她灼灼双目的注视下,感到自己很脏,很难堪,双手哆哆嗦嗦地扯了自己的亵裤盖在那上面,企图遮掩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兰儿,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李建兰深深压抑住的愤怒顿时爆发了出来,“为什么!你瞧瞧你自己都被那畜生弄成什么样儿了,你还想帮他隐瞒到几时?”

“兰儿,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该顶嘴,也不该,拒绝他,才惹恼了他……兰儿,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你答应我,不往外说,好不好?”

李建兰听了更气了,“你都快生了,那畜生莽牛似的,你拒绝他,不很正常吗?你哪里错了?而且,你什么性子我不知道吗?就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怎么敢去顶撞他?”

“兰儿!出嫁从夫,他打我骂我都应该的。”李春花紧紧咬住下唇,强忍着那一声从喉间溢出的呜咽。

她如此隐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老赖三手上握着兰儿的一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