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直视她双眼,硬着头皮说,“主子,您与凌举人结怨已深,这一次你杀他之意如此十分坚决,奴才建议您,与其在这儿干等,倒不如直接找人去暗杀……”
李建兰身后便传来一声大喝,“好啊,谢水生你这个狗奴才,你约我来竟是受了这女人指使,目的为了杀我!”
是凌举人的声音。
不等李建兰转过身去,谢水生已大喊一声,“狗贼,拿命来!”便往前扑了过去。
“谢水生,你这个畜生,我待你不薄,你竟这样对我!好在今天我在山脚处巧遇了曾县令,如今他已悉数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即便你杀了我,也有他为我报仇主持公道!”
曾县令?
原来如此。故意给她栽赃陷害,还找个强有力的目击证人,真有意思。
李建兰缓缓转过身去,便瞧见谢水生抽出一把不知何时藏在身上的刀,向凌举人砍去。凌举人险险避开,却仍被砍中了胳膊,顿时血流不止。
谢水生呆立在原地,瞪圆了双眼看着凌举人的伤口,像被吓住了。曾县令的侍卫上前拿走了他手上的刀,几个衙役忙上前逮捕了他。
“李建兰,本官劝你自己束手就擒的好,不然等本官的人动手,就难保你缺胳膊少肉的了。”曾海涯面无表情地道。
李建兰只是掀掀眉头,没有说话。
曾海涯眯缝了双眼瞧她。
世人都传这女人如何如何的厉害,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被背叛、被陷害,刀架在她跟前,她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冲她这份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的胆量与气概,就令天下男儿汗颜了。
凌举人握着受伤的胳膊,怒声道,“李建兰,曾大人问你话,你为何不答?哑巴了?”
李建兰熟视无睹,甚至拿出瓜子当着他的面磕了起来。
凌举人怒发冲冠,为了坐实她罪名,他不惜使用苦肉计让自己受伤,可这女人却毫毛无损,眼下还在这装傻冲愣装糊涂,更是反衬出他的狼狈来,怎不令他恼火?
他冲曾海涯使了个颜色,曾海涯点点头,道,“来人,将犯妇李建兰拿下!”
“谁敢!”小红想也不想地挡在李建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