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抬脚向前。

王旺财在她背后发出绝望的一声大喊,“不!旺财做错了什么,您这般对旺财!”

有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李建兰咬咬牙,转身对他冷冷的道,“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带着你的行囊,你的走狗,滚去偏厅等我。”

……

李建兰由两名婢女伺候着洗澡不是她矫情,而是她头发太长,文智轩又不在身边,她一个人真的很难洗得干净。

“主子的发质可真好,乌黑发亮,像是上好的绸缎一般,真是世间少有。”其中一名婢女赞叹道。

另一名婢女也忙接口道,“是啊,主子的皮肤也很好,又白又嫩,吹弹得破,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没有一点瑕疵,比京城那些深闺小姐还要养得好。”

李建兰心里好笑,老娘我这风吹日晒的,什么时候有机会养过肌肤了?

便有些不耐烦地道,“行了,你俩少在我面前拍马pi,我不吃那一套。我问你们,最近农庄里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什么王旺财会自称管事?他带回来的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名婢女双双对视了一眼,神色有几分踌躇。

“你们不说我也一样能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建兰凉凉地道。

是啊,她是这个农庄的主人,这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全在她眼皮底下掌控,想要欺瞒她,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两名婢女总算认清了时势,双膝跪下,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

王旺财惶恐不安地跪在偏厅里,连行囊都不敢收拾。他的脚边跪着谢水生,此时正低声说他,“你是皇上赐下来的人,谅她也不敢真的赶你走,你镇定些。”

王旺财转过脸低吼,“你知道什么?她的手段厉害得很,背后又有天一门撑腰,连皇上都会忌惮她三分,更何况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莫说她赶我走,就算她取我性命,也没人敢说她半句!”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谢水生阴恻恻地笑了,“我刚得到消息,说她当众拒绝加入天一门,把门主都给得罪了,天一门的徒子徒孙们正要声讨她,别的医药世家也准备将她拿下……眼下她正四面楚歌,如若再得罪皇帝,我看她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啊,这么严重?

王旺财心一紧,随之又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说你投亲无门才成了乞丐吗?这些消息你从哪里接收到的?”

谢水生发现自己无意中泄了密,不免有些神色讪讪,“都说蛇有蛇路,蚁有蚁道,我们做乞丐的自然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王旺财瞧着他缩头缩脑的猥琐样子就有些气,“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幸灾乐祸?我告诉你,如若主子真的遭了秧,我跟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谢水生十分无奈地看着他,“我是分析她眼下的处境给你听,让你明白,她不会拿你怎样,拿出你的骨气来,不要被她吓住。”

王旺财没好气的道,“我一个做奴才的,只求一日三餐,哪还有什么骨气不骨气?说到底,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也不会被主人猜忌。”

谢水生心中冷笑,真是蠢货,自己哪里做错了都不知,反而怪到他头上!

面上却装作愧疚的样子,道,“是我连累王兄了,是我的错,您放心,我会在主子面前说清楚的,让主子不要责怪您。”

“你准备跟我说清楚什么?”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李建兰大步跨过门槛,身后跟着两名低眉垂眼、手持油灯的婢女。她的脸隐在黑暗中,显得那么的神秘可测。

她在谢水生面前站定,双手环胸,就那么冷冷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油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