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吧,就等于承了他们的情,这关系以后就很难撇的清了。

“丫头,大大方方地收下,然后用礼金回礼,比礼品还高出两分,这样就等于告诉他们,你不想承他们的情。”潘夫人如是提点说。

“哦,还可以这样。”李建兰忙吩咐在账房忙碌的父亲安排。

这才松了一口气,刘春桃带着一帮伙计也到了。

“兰丫头,你这当老板的,再不来开店,我的门槛便被那些贵妇人小姐给踏烂了。”大大咧咧的刘春桃人未到声先至。

李建兰自己租下的小店在刘春桃的监督下,已装修得差不多了,可离她承诺开店的时间就到了,她却毫无动静,那些贵妇人全都坐不住了,打听到李建兰还有个合伙人,便齐齐到刘春桃那儿打听消息。

其实,她们哪儿是为了自个的衣裳着急?不过是从家里的渠道得知了一些秘事,故而急着巴结拉拢李建兰罢了。

李建兰的心如明镜儿似的,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致歉,“我回村后发生了一些事情,给耽搁了,还请姐姐原谅则个。”

“别介,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刘春桃忙扶起她,左瞧右看,皱着眉头,“怎么才几日不见,又清减了许多?”

李建兰不自禁地摸了摸脸,之前是有点婴儿肥的,现在只摸到骨头了,却也不以为意地笑道,“看来我是瘦身成功了。”

在场之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大家都知她曾经体胖、丑陋,眼下却大变样,可谓是逆袭得相当成功,因此都发自内心地替她高兴。不过,只有文智轩愧疚不已:都怪他,总是让媳妇受罪了!

里边正热闹着,外面又有人送东西来了。

李建兰出去一瞧,顿时惊呆了。

一个个超大的楠木箱子,外面镌刻着复杂的图腾,厚重、沉重,瞧着便让人感觉有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两端用红绳子拴着,有两名赤膊大汉抬着,似乎很沉的样子。令人瞪目的是,箱子有大有小,大的走在最前面,小的在后面,长长的一排队伍,一眼还望不到头。

所有人都在猜测什么东西,天花夫人从轿子中下来,李建兰忙上前跪拜。

天花夫人将人扶起后,李建兰便埋怨她,都是自己人,不该搞如此大的排场。天花夫人慈眉善目地笑了,“老身的徒弟新房子入伙,自然不能太寒碜了。”啧啧,好似她家有座矿似的,口气好大啊!

李建兰却有些发懵,徒儿?自己不是加入天一门而已吗?什么时候拜她为师了?

然而,不等她发出疑问,周智怀便从里边急哄哄地冲了出来,“什么人敢抢老夫的徒弟?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还送了一长溜的礼,这不是“啪啪”打他脸吗?

天花夫人早就知道李建兰有个挺孬的师父,此番前来,也是想劝服兰儿解除这段关系,毕竟,她天一门人的师父只能是天一门里的人,并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而且,她一听周智怀这般无礼地咋呼呼,心中更加不屑。

她天花是什么人?天下第一的医药世家二夫人,想拜在她门下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她想收李建兰为徒,那是给她面子。而周智怀不过一个凡夫俗子而已,也配与她争?

不过,她的教养是极好的,心中是那般想,面上却不动声色,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微笑来,缓缓上前,“这位老先生,兰儿已拜入天一门下,是我天一门的人了,她之前与您的口头约定,便作不得数了。”

周智怀一听,肺都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