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老妇人往她喉间塞入一颗殷红的药丸子。由于她背对着所有人,因此没有人发觉。文智轩陡然警醒,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愤怒之下,倏地掐住了老妇人的脖子。
老妇人却丝毫不慌张,手指一比划,她旁边女子会意点头,拔下簪子,在李建兰已结疤的手腕上重新划开,将血液挤出,抹在被单上。
“住手!”文智轩搞不清状况,凭着本能一掌将女子拍飞,才来得及抱起李建兰,门便被在外听见动静的乡亲踹开。
他便用被单将李建兰从头裹到脚,老妇人就说,“这位小兄弟,你妻子发着高热,不要捂太紧,不然无法散热,还会烧得更厉害的。而且,她手腕上有伤,不知何时伤疤被蹭脱落了,一直流血不止,整个被单都是,我废了很大力气才给她止住,你小心点不要蹭到了。”
戚氏便冷笑出声,“你这个老女人,不懂医术偏还吹牛说大话。那被单上沾的分明是李建兰的经血,还说什么是手腕上的血……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老妇人面无表情,“老身只看见她手腕上有伤,并未发现她来葵水。”
“哈哈,怎么可能?方才我们几个人都看到了,难道我们都瞎了吗?”戚氏毫不客气地指着老妇人大声嘲笑。而配合她一起害人的几名妇女也掩嘴偷笑。
老妇人脸色冷淡,“老身从不打妄语。如若不信,各位可以请大夫来瞧。”
戚氏笑声一顿,见老妇人不像说谎,便狐疑地走上前要去查看。
只是,还未走近,文智轩便冷冷吐出了一个字,“滚!”
戚氏止步,里长吩咐人去请大夫。
“大家先出去吧,老身要为这小妇人穿上衣裳。”老妇人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这老妇人鹤发童颜,精神健烁,穿着打扮十分考究,就连那龙头拐杖上都镶着一颗硕大的蓝宝石,一看就知是那种大户人家的家中宝。
被那么多人盯着瞧,老夫人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仿佛她早已习惯这般被人众星捧月似的对待。
乡亲们不禁生出敬畏心来,便唯唯诺诺往外退出。
唯有戚氏不甘心地大声嚷嚷,“不行,这几个女人来历不明,怎能把李建兰交给她们?”
老妇人把眼睛一瞪,锐利的双眸直把戚氏看得后退了两步,她才收回目光,面对里长,模样越发的威严,“医者父母心,老身不管这位小娘子犯下何种过错,眼下她奄奄一息,不及时施药便会死,老身定是要管的。里长,请把这些闲杂人等清理出去吧。”
语气毋容置疑。
人命大过天,里长犹豫了片刻,便点头同意。
“不行!李建兰是有罪之身,等着烧了给神灵赔罪呢,我们必须看着她,不然,谁知道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戚氏坚决不同意。
里长怒发冲冠,“戚氏,你不要太过分了!”
戚氏不甘示弱,“里长,我不过是说出了乡亲们的心声而已……”
两人又吵了起来,好在,有人喊,“大夫来了。”
大夫今日就在村里出诊,正走在山间,忽然出现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地挟持他,带着他,使用轻功,一直掠到里长家门外。
将将站稳,脚还是发软的,黑衣人又冷冷地命令,“你进去后不必做什么,只需附和一位老妇人的话即可。”
黑衣人凭空消失了,大夫愣在原地良久,一名热心的村民发现了他,拖着他便往里边奔。
……
大夫战战兢兢地把脉,沉吟了一阵,便说,“小娘子是内炽外寒,加上大量服用了避子之类的药物,导致身体虚空,风寒趁虚而入,才高热不退。待老夫先开两剂药祛除风寒,再开些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