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兰感到意外,“这是给咱弟的吗?”

老李氏眼白一翻,“不是难道是给你吗?没眼色的东西!”眼里写满了厌恶。

李建兰想,许是生的真孙子,让老李氏偶尔大发慈悲了这么一回。

知道她从来就没喜欢过自己,也就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您赶紧端过去喂他俩吧,都饿哭了。”

“老婆子我忙了一整天,腰都折了,这大晚上还不得休息,是不是想我早死啊?要喂你自己喂!”把烫人的碗塞李建兰手中,径直走了。

李建兰只得认命地去喂了两个小家伙……

等她拖着双腿回到伙房,灶间也撤了火,想是鸡汤熬好了的缘故。

她又饿又累,只囫囵喝了两口开水,摸黑找到自己以前的房间,蜷缩在那张堆满杂物的床,沉沉睡去。

醒来后,天色已大亮。

想着娘昨天晚上才吃了一碗鸡蛋汤,肚子定是饿的不行了,便急忙往伙房赶去。可还没走近,便看到伙房那儿浓烟弥漫。李建兰大惊,三两步就窜了进去。

李文才蹲在灶间咳个不停,他脚边放着一堆被水泼灭的柴火,正嗤嗤的冒着烟。

“爹,你怎么样了?”李建兰赶紧扶着他往外走。

李文才边咳嗽边说,“大妞,你起来了正好,赶紧帮你娘做饭吧,她一大早就喊饿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进过伙房,刚才试着点火做饭,这差点把伙房都给烧了。

“嗯。奶奶呢?”李建兰随口问道。

李文才轻咳一声,脸上有几分尴尬,“咳,你大伯娘的娘家来了人,她过去帮忙了。”

李建兰冷笑,“呵,什么样的客人这么金贵,值得她置才刚生产完的媳妇和才出生的两个孙子而不顾,一大早就扑过去招待了?”

李文才轻斥,“兰儿,那是你的祖母!”

李建兰撇撇嘴,却不好再说什么,见浓烟散得差不多了,便返身回了伙房。

昨天晚上那煲鸡汤都还没动过,李建兰准备把它热热,先盛给娘吃了再做饭。可是打开盖子一看,里面只有半碗汤和两个鸡骨头。

“爹,你进来一下。”李建兰忍着气喊。

李文才拄着拐杖进来,视线落在李建兰面前那个瓦煲上,呵呵一笑,“兰儿,一大煲的鸡肉和汤全部让你娘吃光了,她还挺能吃的。”

李建兰皱眉,“爹,是你盛给娘吃的吗?”

李文才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你说什么?不是你盛的吗?”

“我没有。”李建兰隐约想到一个可能。

“那……”李文才大约也猜到了,他额上青筋跳了跳,强笑着说,“或许是你奶昨晚上半夜起来熬给你娘吃了。”

“如果娘半夜吃了,怎会一大早就喊肚子饿?”李建兰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呵……可能你娘生孩子耗尽了力气,所以才会饿的快。”李文才仍为他母亲找借口。

李建兰不想在这废话下去,一言不发的转身开始刷锅煮饭。

想到母亲一口都没吃上,就被偏心的老李氏或是送或是她自己吃光了,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将锅碗弄得很响。

李文才知道自己的自欺欺人又让女儿失望了,便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老李氏把米什么的能吃的东西都锁在一个柜子里,钥匙带在她身上。李建兰直接用石头把柜门上的锁给砸了,然后把剩下的一点糙米舀了两大碗,洗干净下锅煮。

接着去了菜地里摘了些通心菜,黄瓜,在路边又找到益母草。

等饭煮好了,便把空心菜和黄瓜分别用油爆炒,而益母草则和剩下的一点鸡汤煮。

益母草,民间又叫苦艾,有利尿消肿、收缩子宫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