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可当很多人都这么说的时候,他也起了疑心,多次在我面前试探。我知道他多疑狡诈,在与北狄国最后一场战役结束后,便带着众兄弟向他请辞。他二话不说便同意了,不过,要求我们各自归家过平凡的日子,不许日后再聚首。为了活命,同时我们也都有些疲倦了,便同意了。可结果……”

文智轩没有往下说。

李建兰便将阿海说的那番话与他的对印,得出一个结论:他们解散后,慕容琪还是将昔日这帮猛将一一找到,替他操练私兵,目的只有一个,篡位!又怕这些人将消息泄露出去,所以,利用完了之后,干脆杀了!

“我明白了,相公。”李建兰的语气有些沉重,“慕容琪杀了你的所有兄弟,只有阿海机灵,逃脱了出来。只是他为何会落在凌举人手中,又为何装傻扮哑?”

“初步怀疑,慕容琪早已和凌举人狼狈为奸,且凌家有收藏阿海的画像,所以当又伤又残的阿海流浪在街头,姓凌的一眼就认出他来,便把他带走。那日我把阿海送走后,凌举人有上门来探口风,我再次把那枚玉佩拿出,以身份压他,他才愤愤离去。慕容琪原本对我有几分忌惮,一直按兵不动,可却突然铤而走险的假传圣旨、要收服我们,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姓凌的通知他赶来的。”

李建兰仍有些迷糊,“那枚玉佩是谁的?他为何会认得?”

“太子的,上面刻着郎月国历代皇族专属的图腾,只有太子或皇帝才有。凌家世代在朝为官,不可能认不得。”

太子的东西啊!来头这么大,怪不得那凌举人不敢动他们了。可是为什么,她嗅到了浓浓的基情味道?

“太子跟你交情这么好啊,还把他的专属玉佩都送了你?”

文智轩的眼里便流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来,“那孩子秉性纯良,重情重义,是比他父亲好。我走时他舍不得,非要送我。”

李建兰撇撇嘴,这典型的“自家的孩子就是比外人的好”的心理,周智怀对她不也是这样?

瞧相公露出那慈父般的傻笑,李建兰相当无语,心中竟有些吃味,翻翻白眼,转过身去,背对了他。

忽然,她又想到一个问题,“相公,为什么慕容琪的人找了你的兄弟,唯独没找你?且与你在临县相见时,他为什么没把你认出来?”

文智轩想把她的身子板正,得不到回答的她却也猛地转过身,两人的脸撞在了一起,鼻子被撞得最疼,李建兰眼泪都流下来了,捂住鼻子,眼泪汪汪地带着指控意味地瞅着文智轩。

文智轩可心疼了,拿开她的手,在她的鼻尖了亲了亲,“不疼不疼了,再疼就打我脸。”

男子的脸面最是金贵的,他竟然让她打,也不知是真心疼她还是神经大条。

“你快接着说。”李建兰没好气地道。说一件事情竟然磨叽了这么久,真是没谁了!

“好好,我说。”文智轩又亲昵地碰了碰她的鼻子,才继续道,“皇帝从一开始,便要求我们戴上面具,一则为了保护我们以及家人,二则是不想我们私底下与他身边之人多接触。我们助他登上皇位、重回江湖后,兄弟们就都摘了面具,再次出山时,就戴不习惯了,个个都没戴,皇帝也没勉强。只有我,怕死,更怕给家人带来灾难,便一直戴着,除了几个兄弟和皇帝,没人知道我是谁。也正因为这一点,凌举人捉到阿海时,便严刑逼问我的消息。好在阿海从一开始就装哑。”

“这不是怕死,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家人负责。”李建兰无比庆幸自己嫁了个负责任的男人,不然她岂不是才穿过来,便成了寡妇?也多亏了阿海忠义,不然她夫妻俩现在不可能这么安然地躺着聊天。

她接着道,“阿海是个好的,你送他去的地方,足够安全吧?还有,慕容琪还会不会暗地里再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