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兰却有些奇怪,“你被家人好好养着的,怎么会得这病呢?”

潘夫人黯然神伤,“妹妹你有所不知,我小时候在大冬天落过水,当时只剩一口气在,被救回来后,整整三年,都是在病床上渡过的。”

原来是冻伤了。

“姐姐,我看你面色红润,从没往那上面想过……唉,总之是苦了你。”

潘夫人便开了个玩笑,“那是因为姐姐我勤奋,胭脂水粉擦得多的缘故。”

“……”好吧。“姐姐,你躺到床上去,我来给你把把脉。”她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个针线包,放在案几上,转身搭上了潘夫人的手腕。

之前没注意,眼下碰触到她的手,确实有些凉,“姐姐,你小月子的时候,是不是腹痛,腹泻,浑身无力?”李建兰询问。

潘夫人红着脸点头作了应答。

接着李建兰又问了她许多的生理情况,便得出了结论,“姐姐你是脾肾阳虚所生之内寒,停滞在了胞宫,使胞宫的功能受损。过几日我给你做一些暖宫的丸子,还配合用艾绒熏,外加针灸穴位,将艾的热力浸透到身体里来增补阳气,一段时日,你即可痊愈。”

潘夫人激动得猛地拽着李建兰的手,紧紧的,“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能好?”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她,丫头真的可以?

李建兰很肯定地点头,“姐姐,你放心,你的病不是大病,只要保持心情舒畅,是没问题的,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啊!”潘夫人着急了。

李建兰很不好意思,欲言又止。

“妹妹,你也说了,咱们姐妹一场,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你眼下却在这儿吞吞吐吐的不说了,是几个意思?”

见潘夫人有些生气了,李建兰便连声安抚,“姐姐,不急,我说,我都说。”便附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潘夫人全神贯注地倾听,脸色却红一阵白一阵的,很是怪异。

“妹妹,我……”潘夫人实在是臊得慌,一张脸红得快要滴血。

李建兰的神色却更为严肃,“姐姐,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不要炜疾忌医,不然谁都帮不了你。”

潘夫人拧着手帕,扭捏了一阵,才咬牙道,“好,妹妹,我都告诉你。”当下也在李建兰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李建兰听了,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而潘夫人的脸却越来越红,说完便羞得双手捂住了脸,不敢看李建兰了。

李建兰便揶揄道,“姐姐,你我都是已婚妇人,装什么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呢!”

直把潘夫人气得啊,恨恨地跺脚,“你这死妞子,这些不知羞的话也敢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就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姐姐,你真坏,明知我闹不过你……啊,救命!”李建兰被潘夫人抓住一顿挠痒痒,笑得直抽气,潘夫人才放了她。

……

李建兰以为李春花的女儿办满月酒为由,直接在潘府住了下来。

新铺子按照她的设计,还在装修中,而她白日里除了设计新衣服,就是帮潘夫人做艾灸、推拿按摩、督促她吃药等,空余时间就以逗弄小惜莲为乐,小日子过得是悠哉悠哉。

其实,潘夫人宫寒的确不严重,可她却有比较严重的妇科炎症,以往羞于对大夫说起,一拖再拖,便越发严重,每次房事都疼痛、流血,怕被潘凡青嫌弃,一直都假装自己很好。

李建兰上一世是研制毒药的,对人体的各种病症都十分了解,因此,给潘夫人把脉,便知了病灶在哪儿,才跟潘夫人说穿了,让她配合治疗。

所以,李建兰故意留下来,面上是与潘夫人姐妹情深,每晚一起聊到半夜,一起睡;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