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增加李秀才的压力,让他把手中的钱物抓得更紧一些,免得被老李氏都败光罢了。

一旁的陈大听得云里雾里,并不十分明白,可听见李秀才要还钱,便有些急,犹豫再三还是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对他说,“妹夫,欠别人钱总归不是太好,你看能不能让夫人把东西退一些,我们来补上,这样你不就少欠一点钱了?”

李建兰心说,这舅舅的心地可真好,以后有机会要好好报答他。

当下便故意转移话题,“娘,大舅二舅三叔公全都站在这儿老半天了,咱们把他们请进屋子喝口水歇会儿吧。”

陈氏便忙说,“是是是,别杵在院子里了,咱们都进去吧。”

陈大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跟在陈氏身后。

老李氏被当成了透明人,心头火又起,特别看见稀里糊涂就为自己增了债务的李秀才,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冲他的后背就擂了一拳,“你个败家玩意儿,东西分明是你自个儿闺女掏钱买的,说什么借钱,那潘夫人不过是配合她来糊弄你罢了,你倒好,傻不拉几的就揽了下来,这天底下还有比你更蠢的人吗?”

李秀才被打得一个踉跄,回过头来,眼眸里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与难过,望着老李氏半天,才冷淡地道,“娘,这天底下没有谁比谁蠢,有的是包容与不计较,娘,您再不许如这次这般行事了,要不然……”他垂下头说不下去,深深叹息一声,转身进了屋。

老李氏一愣,随之如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蹦跳起老高,“李老三,你几个意思,给我说清楚……”众人个个抬脚往里边而去,没一个人理会她。

她站在原地愣了愣,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

李建兰携着夫婿文智轩正式跟母亲的外家行见面礼,按照风俗,陈大他们要给她夫妻俩红包的,可他们什么都没准备,正尴尬地杵着,潘夫人便出面替他们解围,“几位,我夫君为北流县县令,衙门内正巧要招一批衙役,刚开始是临时的,月钱两百五文钱,每月二日沐休;如无过失,三个月后转正,月钱为每月五百文。几位若愿意,我便替我夫君做主,把几位招进去,现在就可以向我预支月钱。”

什么?衙役?那岂不是官爷?!

众人被这天上掉下的馅饼给砸得晕陶陶的,全都看着潘夫人发愣。

陈大倏地站起,激动得语无伦次,“真、真的吗?夫人……可是我们什么都不会,年纪又大了,再说镇上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太多,实在不应该用我们才对……”

潘夫人淡淡地道,“我与兰儿交好,招几位去做事,确实是看在她份上,有意照顾。可几位是那种吃苦耐劳之人,我相信,也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陈大巴巴地道,“但是……”

潘夫人截断了他的犹豫不决,“几位可是不愿意?”

“不,不,我们非常愿意!”几位村民兴奋地叠声应下,陈二则腼腆地笑笑道,“夫人,我们村刚遭遇过水灾,庄稼没打下来多少,正发愁不知如何熬到秋天,眼下您却送了一份好活计给我们,真是雪中送炭啊!大哥是高兴坏了才不会说话,您可千万不要往心里边去。”

潘夫人瞧这陈二说话条理清楚,人又挺斯文的,顿时多了几分好感,便问道,“你真名叫陈二?识过字吗?”

陈二站起来回话,“回夫人,我真名叫陈海,不过乡亲们都我叫陈二,习惯了,您叫我陈二就好。我上过几年私塾,还考过童试,不过随后一场病耽搁了大半年学业,爹就没让我上了。”

“唉,挺可惜的。”潘夫人叹息了一声,人挺老实,也挺机灵,倒是可以培养成师爷,只是眼下……先看他以后表现吧。便随之说,“你们要愿意的话,就先回去收拾下行囊,等明日一起吃过李家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