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的东西都搬了过来,我被迫住进这陌生的房间,甚至已经不愿去细想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住的地方。

窗户和阳台被锁死,我找不到地方逃出去。

我一个人难敌四手,心中恐惧,更不敢再乱说什么话激怒他们,只能忍着怨恨,平静的进了他们给我准备的房间,将门反锁。

晚上门却被季弦推开,他一脸温和的叫我用餐,我浑身僵硬,却也只能跟了出去,平静的,安静的,吃完了这一餐。

出乎意料的,尹清逸并不在屋里。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季弦很平静的道了一句“他在接受调查。”

我吞咽的动作一顿,季弦又道“这些天他们疯了一样的查,按理说不会那么快查到尹清逸头上。”

他挑了下眉,神色意味深长“看的出来,他手脚做的并不干净,你的好弟弟怕是凶多吉少。”

我沉默着,尹清逸的事与我无关,他死了我还能拍手叫好,但这事从头到尾都由季弦掌控着,让尹清逸去做了那把枪。

我不可能让他独善其身,屋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这对我来说倒是个绝妙的时机。

这时季弦就说“你就不想问问钟明道?”

我动作一僵,他就突然轻轻的笑了,意味不明道“还以为你不想知道呢。”

“明天调查到你了。”季弦缓缓朝我露出一个笑,道“你会知道该说什么的,尹谌。”

……

在踏入学院时,我被守在那儿的警察带走,室里,他们问我在钟明道演讲时,我在何处。

我说我就在台下。

“有谁证明?”

我顿了顿,道“我一直在那。”

“抱歉。”那个警官看似很不耐烦,对我已经起了疑心,道“那儿的监控被人为破坏过,我只能再问您一次,您说您在场,身边有谁能证明?”

这下我彻底愣了,回想起季弦那太过平静的脸色,终于意识到他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季弦……”

无论有多不情愿,此时我只能道“我一直在台下,从未离开过……季弦能证明……”

那警官看着我,最终在纸上写了什么,我就被放了出去。

外面人很多,无一不在复查询问。

到处都是些凶神恶煞的人,我刚挤出人群,眼尖的瞧见了董齐他们,我跟着跑了过去,在他们快离开时拍上了他的肩膀。

见到是我,他们很激动的喊了句“谌哥!”

眼泪鼻涕都差点抹到我身上,还好急忙挡住。

礼堂那块区域已经被封锁,我不断的有瞧见调查员组和其他没见过的人员进入。

他们身上都携带着武器,精密仪器和枪支。

董齐告诉我,那是钟家派来的人。

我顿了顿,没再说什么。

大家都很沉默,没人再去提议打球,就连吃饭也不再像往日般热闹,属于钟明道的位置空着,没人去坐。

路上也没了其他人的身影,兄弟们陆续告别,我和董齐还有那几个坐在操场栏杆处,看着不远处的篮球架,那片场子空无一人。

我终是开了口,艰涩的,问道“钟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半响有人回我“不知道。”

董齐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来,他说“自那天后我们就再没得到过钟哥的任何消息了……如果万一……”

另一个一巴掌把董齐脑袋拍开,骂道“乱说什么话!”

董齐一摸脑袋,清醒了,赶紧道“对……对对对,才没有万一,钟哥是谁?肯定过几天活蹦乱跳的又跑回咱面前!”

我们又一次沉默着,最后沉默的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