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沉默对峙着,闻言抬眼看向他,他微低着头,那往日太过凌厉的脸在此刻仿佛柔化不少。

他眼里尽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强迫你,对吗?”

我突然就笑了,怼他说“是不是又有什么意义?”

钟明道沉默了,半响道“你喜欢女人。”

这话轻飘飘的,没多少重量,却犹如嘲讽的巴掌般扇打在我脸上,时刻提醒着我如今这般难堪的处境,和被当女人般折辱的耻辱。

我怒火中烧,却也只是握紧了拳,面上平静,问他“你想说什么?”

“我家中不会接受男人。”

“在这学院他们也只是为了绑住我历练。”

钟明道看着我,缓缓说“我不喜欢别人的安排,很快我就会出去回归军队,我们也不会再见面。”

我已经分辨不出他是不是还醉着,对上他黑沉的眼睛,只感到额角突突的跳,我听见自己不耐的声音,问“然后?”

“所以你不用觉得厌烦,我们的关系并不长久。我希望在这期间你能对我保持忠诚。”他一句一句道“不能见季弦,更不能跟其他人发生关系。”

我气笑了,问他“你把我当什么了?”

钟明道却是又上前一步,手抵开我要关上的门,鼻息几乎喷洒在我脸上“在这期间,你是属于我的,当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直接找我,你自然明白我能带给你的利益。”

本就是一场赤裸的交易,在这一刻被彻底挑明,我看着他,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对他道“你没醉?”

他顿了顿,道“我说过我没醉。”

我抽出手道“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却站着没动,我就没再理他,径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除去那恶心人的酒味后才回房里准备睡觉。

回来就关了灯,没一会感到身旁床边深陷,我忍无可忍道“出去。”

他却不说话,在我伸手去想推开他时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他低声道“忘了补加一条,不能推开我。”

我神经一跳一跳的,怒道“钟明道!”

他拉着我的手,任由我拉扯也不放开,顿了顿道“你就住这?”

“这怎么了?”我咬牙问。

钟明道沉默了半响道“明天搬出去跟我一起住。”

“你滚,我不要。”我不由分说的拒绝。

原本独属于我的个人空间被他人侵略,我浑身不适忍了又忍。见我不再赶他,他也就松开了手,我转过身,躺了一会,还是无法忍受,回去往他腿上踹去。在他生气前道“去洗澡。”

我心里厌恶,别过脸咬牙道“一身酒味。”

……

第二天我是和钟明道一起回的学校,一路上沉默的吃着早餐,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走着,路上撞见那几个兄弟,更是对着钟明道痛哭流涕,直到被一把打开才不再闹腾。

我们这一群人乌泱泱的,引了许多视线。

钟明道的回来使原本属于他的流言蜚语一消而散,无一不都默默把好奇咽到肚子里。

我照例忙完了与他们一道去吃饭,在下午时被钟明道拉去挥汗,去打了场球。

中途休息时,那双过于白皙的手就把一瓶水伸到我面前。

他眼睫纤长,皮肤白皙,那一湖蓝眸微垂看向我时,身姿的弧度是那样优雅俊美。

他与这个地方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白的像雪,漂亮的金发在阳光下泛着光,脸俊美漂亮,整个人瞩目,耀眼。

“尹谌哥。”少年音色清澈悦耳,他问我“喝水吗?”

所有人都朝我这看来,我本就一身汗,这样赤裸的目光下更是感到浑身脏乱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