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尹谌哥那里得不到任何好脸色,又得知了尹谌哥婚约的消息后,第一次回去在父亲面前发了火。
他明白他的父亲肯定看出了他的心意,这太明显了,尹清逸藏都藏不住……他从小按部就班,行为要求几乎苛刻,尹时宴……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尹清逸不敢给尹谌添麻烦。
但到底还是发生了。
他还有太长太长的路要走。
荣华富贵,权柄身利……尹清逸依旧是当初那个尹清逸,他没有任何能和自己父亲去斗争的能力。
他眼睁睁看着尹谌哥身边围绕的人一个又一个。尹清逸太害怕了,他害怕尹谌选择了别人,他害怕尹谌喜欢上谁,爱上谁。像一把时刻悬浮在尹清逸上空的利剑,他如履薄冰,焦心如焚,好似只需一瞬,利刃就能割断他的咽喉,鲜血四溅。
嫉妒和求而不得是世间最无法消磨的毒药,那噬心剜骨的滋味一遍遍攀附他的躯干,腐化他的五脏六腑。
尹谌对他的每一次恶言都像是把他的心刨出来,一遍遍甩到地上,如同最肮脏,无用的垃圾。
他不明白尹谌哥对他那几近残忍的厌恶从何而来,尹清逸从未那样无助,他什么都试过了,什么都做了,却依旧站在原地甚至比之前更不堪。
所有人都在阻止他接近尹谌,就连尹谌哥自己,也在阻止他。
为什么?他想不明白。
他的感情像最底层的东西,被人毫不留情的踩踏践踹,伤痕累累,被压到最底层的石缝间腐烂,败化,这就是他的爱。
他本以为尹谌哥就是这样,对谁都恶劣,对谁都残忍。
可他却看到了,尹谌哥跟钟明道牵了手,尹谌哥看似不愿,但实际上尹清逸清楚,他是纵容的。两个人身形是那样般配,眼里也没有看向他那般刺眼的厌恶和反感。
尹清逸有些恨了,嫉妒和被践踏心意的痛苦让他越渐扭曲,他的心从撕裂开的疼痛般到逐渐麻木。
他从不敢去想尹谌哥会离开他,会接受别人。
“尹谌哥。”
在尹谌和钟明道面前,尹清逸维持着那副笑,却感觉越发僵硬,虚假和苍白。他视线落在他们那亲密的姿态上,几乎是僵硬的说“父亲让我带你回去。”
他对尹谌撒了谎。
尹清逸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再也接受不了尹谌哥那厌恶的眼神和冰冷言语,也无法接受尹谌会和别人在一起……他快被折腾疯了。
他给尹谌下了药,想和尹谌私奔。
离开这里就好了,离开这里,和尹谌哥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再没有人会去介入他们的生活,尹谌哥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为什么一切会发展成这样?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尹谌几乎是骂的,颤着声问他“钱呢?钱怎么办?家业你也不要了?”
尹清逸只犹豫了一瞬,就道“嗯,不要了。”
他一生墨守成规,被绑在了尹时宴所给的道路,被绑在了那个位子上,片刻不得松闲。他们从来需要的都不是尹清逸,而是他这个人,这个身份,这一个象征着血脉,利益延续的产房。
像一把巨大的镣铐,从出生时,就已经把他捆在那金碧辉煌的城堡中,无法挣脱,不得飞翔。
没有人会过问他喜不喜欢,想不想要。
他稚嫩的小手弹到麻木,被一些器材划伤,而在书本间睡去,也会很快被人喊醒。导师一个接着一个,只会恭恭敬敬喊他少爷,见他疲惫,告诉他,这是他该学的。
什么才是不该?
尹清逸不明白,在母亲走后,他许愿要一个哥哥。
可能是见他可怜,尹时宴允了他。
尹谌来了,尹谌身形并没大他哪里去,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