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门时,先生已经在那等了。

管家打开车门,我坐到了后座,而尹先生就在旁边。

男人依旧一身成熟矜贵的黑西服,存在感极强,深邃骨相英俊,在行驶而过的一幕幕光影中刻下烙印。

车已经不再是当初那辆。

我第一次见到尹先生动手,对方甚至还是尹清逸。

像一场慢动作回放的荒诞戏剧。

没有宾会,没有灯火,更没有酒舞宴会。

我是那场雪中唯一的观众,看着满目白雪越下越大,父子反目,那矜贵的黑色风衣上沾染冰冷雪渍,尹清逸本就有伤,几乎瘫倒在地。

我被尹先生带走时,尹清逸举起了枪,却半响后,又颤着手放了下去。

我心脏跳的极快,尹先生也最终转头,开车带着我离去,我以为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尹清逸就开着车,飞快朝我们驶来,却又不知为何,在关键时刻极速转了方向,撞上了一旁的树上。

时间再一次,恢复了死一般寂静的雪色中去。

那天的事我忘了许多,记忆间断,不过我清楚,尹先生是不会让他出事。

这是我的记忆一遍遍告知我的事实。

我跟着尹先生,走过长长的走廊,佣人们带着路,那全然陌生的地方里,我显然有些不安,所以走的慢了些,尹先生似乎也同样慢下了步履,与我一同走去,直到进了换衣室我才意识到,先生是带我来泡温泉的。

“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