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脏东西了?”
方渐青绷着脸,反复地用湿巾擦着手指,但依旧感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触感停留在手指上,象是蛛网层层包裹着他。
陈青坐在车后座,闻言冷笑一声。
在江边的时候,方渐青避之不及的动作让陈青觉得莫名其妙,于是陈青压着火气问:“你躲什么?”
方渐青当然不能很好的解释自己的举动,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开,更何况他也没必要向陈青解释,于是他敷衍道:“你的头发太脏了。”
陈青告诉自己,方渐青脑子有病不是一两天了,不要跟他计较,但还是忍不住呛出声:“找理由也不找个好一点的?我今天早上才洗的头,你跟我说脏?”
方渐青镇定地点头。
陈青盯着他看了两秒,毫无征兆地抓住方渐青的手往自己头顶上摸。
尽管以最快的速度抽回手,但方渐青的手指依旧碰到了陈青头顶蓬松的发丝,象是摸到了一缕风。
痒。
这是浮现在方渐青脑海里的感受。
其实方渐青一直觉得陈青还不够成熟,即便她已经比同龄人稳重许多。
爱是双刃剑,陈青接受着梁珍和方世国毫无保留的爱,就势必受到不少人的敌意,不管来自方家内部还是外部,而方渐青是其中最无关紧要但又不可或缺的一环,是他看着陈青一点点装上刺。
但这是好事,因为刺猬就应该有刺猬的样子,该长刺的地方就应该长刺。
方家没有脆弱的人,方世国和梁珍的孩子更不应该脆弱。
方渐青目露凶光,用碰过陈青头顶的那根手指僵硬地指着陈青,在头脑里寻找也许可以刺激到陈青的只言片语,但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还是什么都没说,又或者没有想说的话。
最后他们坐上了方时安的车,先去民宿拿了行李,之后一路开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