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
宇文玄记得,曾经有人在自己耳边提起过她的名字。宝扇,如今是邓姑娘的贴身婢子。
宝扇没想到宇文玄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她的名字,明明是柔软温和的两个字,怎么到了宇文玄的嘴中,就令人浑身战栗,瑟瑟发抖。
宝扇羽睫轻颤,心头如同鼓擂,回着宇文玄的话。
话音刚一落下,宝扇只觉得腰肢微凉,紧接着一股炙热抚上她的肌肤,身上的层层轻薄衣衫,似乎起不到丁点阻隔的效果,那股子炙手热意,仿佛穿透了轻纱布帛,和她的肌肤紧密相接。
宝扇既惊又惧,颤抖着抬起眼眸,因为恐惧,两丸黑眸不知何时已经盈满了水珠,仿佛下一刻,便要从眼眶之中,滚落下来。
宇文玄见宝扇如此模样,吐息加重,手上轻巧使力,便将宝扇揽入他的胸膛。
触目所及,都变成了浓墨般的黑色。宝扇微翘的鼻尖,正抵着宇文玄的胸膛。
宇文玄的衣袍很凉,或许是在王府里漫步的时间久了,夜深露重,衣袍也跟着染上了凉意。
宝扇稍一侧首,便将脸庞贴在了宇文玄的胸膛上。
真真奇怪,衣裳这么凉,却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从胸膛里传来。
宇文玄的手,仍旧放在宝扇的纤腰处,他虎口处带着茧子,过去便是用这只手,握着长溟剑,砍下了不少人的脑袋。
如今这只手,却握着世上最柔软的物件。
宇文玄的双目,敏锐又肆意地丈量着宝扇腰肢的长度――
果真如他预料的一般,只需要一掌,堪堪可握。
那只带着热意的手掌离开了宝扇的腰肢,她还来不及放松吐息,宽阔的手掌已经绕到前方……
宝扇心尖发颤――下一步,这手掌又会落到哪里?
深夜漫漫,她被宇文玄揽在怀里,惊惧之下,还要打起精神注意宇文玄要对她做些什么。
可即使要做些什么,宝扇也只能默默承受。
毕竟宇文玄是王爷,是这王府唯一的主人。
宝扇自从被卖进王府,在卖身契上按下红印时,就已经是宇文玄的所属物了。
即使宇文玄要弄些什么狂风暴雨,雨打海棠来折磨她,宝扇心中晦涩:她也只能忍受,甚至若是宇文玄有所要求,还要绞尽脑汁去费力迎合。
两根手指并拢,移动到宝扇的腰间,只轻轻一扯,宝扇腰间的系带便被轻松解开。
宝扇今日所穿,银褂青裙,青裙失去束缚,只变得宽松些。
但是上身的银灰小褂,被宇文玄扯红绸的力气一带,上头的几枚小扣,便尽数散开,宝扇甚至来不及反应,小扣便没入了草丛中,再寻不见。
宇文玄已经松开了宝扇,此时她站在月光下,衣襟大开。
近来宝扇贪凉,内里只穿了一件春暖海棠的朱红色肚兜,银灰色小褂尽数敞开,里衣遮掩不住皎白的雪肌玉肤,修长的脖颈下,是春色无边。
宝扇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遮掩,还是放任不管。
纠结之下,宝扇用玉指紧紧攥着小褂的下摆,头颅垂下,以此掩饰滴血的脸庞。
宇文玄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缓缓,如同瞄准猎物般,打量着宝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常年在战场厮杀,听得最多的,除了敌人的惨叫和哀嚎,便是军营里的荤话。
那些兵将,会聚集在帐篷里,饮着烈酒,说着哪里的姑娘最美,床榻之上的私密话语,姿势手段,也被他们吹嘘般喧闹出来,惹得其余人或起哄,或羡慕。
宇文玄素来是不参与的,他知道自己的名声――血阎罗。不仅敌人听了畏惧,手下的将士也心中惶恐。
宇文玄不喜这些热